“当然了,有。我俩都办了,你想看看吗?”
“那就不用了,我看你们大包小裹的,也象似押运的。没有事儿了。我们还以为遇到了贼呢?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这一带可不太平啊,到处都是贼。这一带是大名鼎鼎的土匪的地界,你们可要警惕性高点,否则就很可能被他们抢了。那帮人老凶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谁的货都不放过,只要是经过他们的地界,就得留下买路钱。”
“谢谢你们。”
赵天成连忙道谢。这伙人下了车皮发现了隔着的车皮是用苫布罩着的,肯定会有点好玩应。这帮人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刻兴奋起来。
“这个车里肯定有好东西!”有人在叫喊着,
“那是那是,快点上去看看吧。”有人开始往上爬,只听见苫布里面有人说话了,“别把我们的苫布弄坏了,我们是押运的。”
此时赵天成也感觉很惊讶,原来他们前面这节车箱里也有人呢,可是他们从来就没听见这些人的动静。
“你们有证吗?”
“押车还得有证呀,我们还是第一回听说,我们是从南方过来的,也没有人要过什么证呀。”
“那是你们南方不要证吧,这里不是你们南方了,是我们的北方。你听明白了吗?我来问你,车皮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西瓜。”
“那太好了,”
“就给我们扔下几个吧。”
“要不然你们没有押运证会很麻烦的,我们可以把你们当氓流子带走的。到了车站派出所你们就不好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车下的人七嘴八舌地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车上的两个南方老哥给说矇了,最后还是决定妥协了,“那就一个人一个西瓜行不行啊?”
“可以可以啦,就给我们拿下来吧。”很快每一个人手里一个西瓜算是了结了此事。
这些如狼似虎的调车组的工人们离开了那个车皮。这时押运西瓜的南方人发现了邻居车箱里的赵天成他们两个人,便问了句。“你们去那儿呀?”
“我们去鸡西。”赵天成回道。
“我们去qqhe市,来吧,我也给你们两个西瓜吧,一路上够你们两个人吃的了。”“那多不好意思呀。”赵天成谢绝着,
“没有事的,快过来拿来吧。”盛情之下赵天成让小徐子过去拿了两个西瓜,大家很愉快地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这一路上,赵天成和徐小东一个人一个20斤左右的大西瓜,真是吃个够儿。第二天早上调车组重新进行了编组,他们之间的友谊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这一回挨着赵天成他们的是一长串拉煤的车皮,黑呼呼的一片。原来这里是长春车站,大约又开了一天左右进入了hlj省地界了。
这一天,白天的时候哥俩个还能站在车箱板上看看外面的风景,只要是天一黑下来了,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躺在捕上睡觉了。不知不觉得中火车的速度开始变慢了,但是天空并没有那么多灯的感觉,还是一片黑色的海洋,这让赵天成猜不出来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听到了好多人在讲话,而此时赵天成以为火车又到了调车场里面了。他在车皮里站起身子,往外面一看,我的天呢,这是什么情况!
这里完全是一片大空地,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足足有5、600人之多。眼看这支队伍不容纷说地冲上了车皮,个个手里都拎着铁锹。
到了装满大块煤的车皮上面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扫荡,也不等火车彻底停稳,就开始往车皮下面一锹一锹地撮起大块煤来。
赵天成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呢?,怎么就会在半夜三更、而且是在无人的山道上面,居然组织了这么多人来撮煤。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火车会在这里停留片刻时间的呢?等着火车的到来,太神奇了!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一切,赵天成发现这尽30节车的皮上几乎都站满了人,黑鸭鸭的一大片。
赵天成和徐小东两个人都只有看热闹的份儿了,也不敢大声喘气。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这里有拖拉机的轮胎,快找几个人过来抢它几个,肯定不能少卖钱了。快来人呢!在这儿呢!”
起初赵天成还没有反映过来,可他转念一想这不是要抢他的轮胎吗?赵天成第一时间把勾连枪握在了手中。然后告诉徐小东。“快把你的铁棍子拿上看好那边的上车口,不管是谁只要是想上车的一律给我往脑袋往死里砸。打死了算我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赵哥!”这时在车皮的两头进口处都有脑袋探出了头。而且手里还带着家伙什,“你们要是识象的话,就乖乖给我们几条轮胎,要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两上西天去。老子会弄死你们的!”
赵天成冲着徐小东的方向喊了一句,“给我往死里打!”说罢两个人的手中家伙同时对准备打来的人一阵猛抡,只见车皮上火星四起。那两个刚才还耀武扬威家伙瞬间消失了,把头缩了回去,要不然脑袋就得开花了。
人都下去了,徐小东的铁棍子还在不停地砸着,他好象都没看有没有人,就这么一直砸下去。“好了,小徐子,先不用砸了,等他们露头就开砸!”
“明白了,赵哥!”
两个人控制着整个车皮的局面,再也没有人敢上来了。可是好景不长,突然从旁边车皮方向飞来了不少大煤块子,两个人还要躲避这些飞来的煤块子,还要控制车皮的进口处。
情况十分危急!“小徐子小心点,你一定要顶住!”
这时赵天成从腰间抽出了六把飞镖。对准旁边车皮上的一个家伙就飞了出去,黑暗中突然有人应声倒了下去。“有人中了飞刀了!”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哎哟,我也挨了一刀!”
“快快撤了吧,那帮小子手里好象有飞刀。”
“我的肚子上也挨了一刀,不行了,我也先撤了!”只见那煤上的人们一股脑都撤了下去。
赵天成一下子飞出了四把飞镖,手里还有两把飞镖。这下尽管在黑暗中,人们看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实实在在,这么一支庞大的土匪被赵天成两个人给赶跑了。
车皮外面还有人在往车皮里面扔着煤块儿,但都没有太大的威胁了。两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些皮外伤,情况终于纽转过来了。
火车开始启动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胜利了!”
“胜利了!”
这时两个人才往一块凑和过来。“赵哥你脑袋淌血了,好象被打破个口子吧!”
“你也没比我强到那儿去,也有好几处伤呢。来吧,我先给你贴上创可贴吧。”
两个人借着月光,互相处理完毕后,又是一阵开怀的大笑。“太过隐了,我还从来没和这么多人打过架呢!”徐小东有些兴奋,沉稳的赵天成看了看眼前的小兄弟说道:“你很了不起,面对这么多人,你都没有怕,好样的。要不是你睹住了那个入口,我俩今天小命就得扔在这里了。”
“赵哥,那飞刀是你飞过去的吗?”
“你猜呢?”
“我想肯定是你,要不然会有谁能帮助我们呢。”
“是我想教训教训这帮小子,否则我们的处竟就太危险啦。”
“我从来就没听你说过身上还有飞刀的这件事儿。”
“说这些有用吗?”
“赵哥你太厉害呀,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呢。”
“好了,别在感慨了,刚才打了那么一仗之后,太累了,咱俩还是好好睡上一会再说吧。”“行,赵哥。等回到公司后你一定要教给我这套绝技行吧?”
“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由于刚才消耗太大了,所以身心都很疲惫,因此一旦放松下来,很但快便进入了梦香--
一天以后,两个人顺利地到达了鸡西火车站。交接完了拖拉机之后,两个人第一时间去了火车站买来了回家的火车票。
赵天成一看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能开车呢,所以想去市场上给儿子买点过年用的礼物。建议道:“我想去市场逛一逛,你去不去?”
徐小东笑着看看赵天成,“那当然要去了,我也给我老爸老妈买点好玩应,那就一块儿走吧。”逛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回来了。
赵天成给儿子买了一顶黑色貂皮小帽子,做得特别好看,有点象土匪们戴的那种,也很有北方那种粗犷的野劲儿。给媳妇买了一件貂皮马甲,也非常时髦,是纯白色的。剩下就是两只野鸡,一公一母。那只公鸡的羽毛特别鲜艳,完全可以用五彩斑斓来形容它,看上去是那么威风的一只大公鸡,又那么养眼。
赵天成很满意他买的这些过年用的礼物,徐小东是按着爹妈交代的买了不少,黑龙江本地产的黑木耳,还有山上采下来的野生红蘑菇之类的,反正是一大包子东西。到了车站没有多大功夫,火车就开走了。
赵天成、徐小东两个人刚才逛街逛得太累了,两个人一到火车上就滩在坐在座位上面,可算可以好好地休息了。两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各想各的心事。
此时,黑龙江刚好进入了一年之中最冷的隆冬时节。但是,那里的景色却是一目了然,远远望去,就是茫茫的白雪一片,和那干冷干冷的天气,外加上那刺骨的小北风。黑龙江那大片大片的土地,显得似乎有些贫瘠、空旷。但,这里的土地、白桦林却显得那么的安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