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还是亲自往南门口去看吧!”
闻言,刘科顿觉不妙,后背直冒冷汗,他急忙起身。身边众将要上前搀扶,刘科却将他们推开,坚持自己前往。
此时,在南门外,兴安山下,谭泽露正身着白衣坐在一个搭建的简易平台之上,石雄与李彦佐等人正勒马在他身边。
见刘科前来,谭泽露看了石雄一眼,石雄当即举着旌节策马上兴安山,将两个人头掷在刘科面前,轻蔑的说道:“昨夜刘将军属下的两位将军前来本营做客,今日我将他二人送还!若是刘将军有兴趣前来营中做客,石某也欢迎!”
“你!”,众将死死的盯着石雄,纷纷拔出了佩刀。
“放肆!还不退下!”,刘科大声的呵斥众将,转而温声细语的对石雄言道:“请将军回去转告泽露兄,我定然会去做客,请他将脖子洗干净等着”
“呵!”,石雄冷哼一声:“我劝刘将军一句,人生漫漫,路途艰险,莫要上了不归路!再说了,凭刘将军的智量,恐怕还不够资格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说到这里,石雄话锋一转,笑呵呵的对刘科言道:“不过刘将军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骑术精湛,能在我军团团包围中单骑逃走,高,实在是高!石某可是敬佩的不得了啊!哈哈哈!”
“你!”,刘科脸色一变,胸口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言罢,石雄勒马回转,又回到了谭泽露身边。
谭泽露又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把羽扇,学着刘科的样子轻轻扇动,从果盘中抓起一颗干枣塞进嘴里慢慢嚼着。
“他,他······”,刘科的胸口更加闷痛了,似有一个火球在心口燃烧。
这时,李彦佐又举起了黄色的令旗,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传令兵便齐声喊道:“刘将军,你非金蝉,如何脱壳?君若赶行,我必追之,届时必斩将军项上人头献与陛下!!”
“我,我······”,刘科指着谭泽露张口想要叫骂,刚一张嘴,却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将军,将军!”,众将急忙围拢上来,刘科却将他们推开,转身夺过一名军士的弓箭,张弓搭箭向谭泽露射去。
“正卿小心!”,石雄一惊,,当即策马上前,想要为谭泽露格挡。
但谭泽露却面无表情,饮茶吃枣如常色。
“咻!”
羽箭正好扎在谭泽露面前的案几上,引得案几微微晃动,案几上的茶杯泛起一圈圈微纹。
谭泽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石将军”
“知道了!”
石雄策马上前,将马槊立在地上,张弓搭箭瞄准山上,大喝一声:“放肆!”
“嗖!”
山上的人刚刚听见羽箭的破空之声,刘科身边的一名校尉便应声倒地,羽箭正中他的眉心。
山上众将顿时大惊失色:“退,快退!盾兵,上前来保护刘将军撤退!”
“退什么!尔等就这样怕死吗?!”,刘科挣脱众将的拉扯,厉声呵斥道。
刘科话音刚落,石雄并发三矢,刘科身边的盾兵应声倒地。
羽箭自穿盾而过,又贯穿盾兵的身体,落在了后方盾兵手执的盾牌上。
石雄满意的放下硬弓,拔起马槊指着刘科大声喊道:“刘贼!三日之内,耶耶必取你的狗头!滚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谭泽露将最后一杯茶喝完,起身褪下白袍,连带羽扇一同扔进火盆之中,而后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走回大营中,石雄与李彦佐等护在他身后缓缓行走。
在营门口,谭泽露突然停下来,回头对石雄言道:“石将军,你送套女人的衣服给刘科”
石雄与李彦佐对视一眼:“是要羞辱、激怒刘科吗?”
谭泽露却没有回答,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旋即抬起头来:“算了,送女人的衣服太不讲礼制了”
“你送条拴狗的绳子给刘科,并告诉他想活命的话,就把绳子套在脖子上,学狗叫三声,我就饶他性命!”,谭泽露补充道。
“哈哈哈!下官遵命!”,石雄大笑道。
李彦佐也点头附和:“拴狗的绳子最适合刘科这个狗贼了!”
谭泽露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对李彦佐言道:“请李将军多准备一些羽箭”
李彦佐一愣:“要那么多羽箭干什么?”
“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