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一时气结，不知道该如何来应付虞强。到了最后，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脸上却是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然而，与小老头的猜测相反的是，虞强确实是看见了。透过那个半透明的珠子，虞强看见了那三个人确实是处在了噩梦之中，一个处在了被人围攻当中，已经命悬一线；另一个则是身体变得非常小，一个比他大了无数倍的像蟑螂一样的动物正步步向他逼近；最后一个面对着一个脖子被斩掉了一大半的人，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虽然场景不同，但他们的神情却是一样的，惊恐、害怕、慌张、惶恐、错愕……重重情绪不停地在他们的脸上出现。

如果说，面包车里面的这三个家伙是身临其境的话，虞强现在就是隔岸观火，或者说是在欣赏一出出的戏剧。

“啧，啧，啧——”虞强嘴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把那颗眼球放下了。

“你看到了什么？”小老头这样问虞强，不管是嘴里的语气还是脸上的神情都是不屑一顾。

虞强也不隐瞒，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向这个小老头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小老头脸上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好半天之后，才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说道：“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真的看到了！”

虞强说道：“我就是看到了，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我哪里有高兴，我哪里有高兴——”小老头说话语无伦次，同时两只手把自己的另外一只眼睛紧紧地捂住，看来是生怕虞强把他的这一只眼睛也给挖出来。

虞强也不以为是，他也懒得向这个小老头说明自己并不打算把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挖出来。不是不忍，而是没有必要，至少在这一颗已经风干的眼球失去效用之前，是没有必要的。

虞强沉吟了一下，问那个小老头道：“他们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

见虞强没有继续残害自己身体的打算，小老头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答虞强：“这个嘛，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不同的人，持续的时间也不一样。”

虞强轻轻地“哦”了一声，想来也是如此。就像个人体质不一样，得病之后的恢复时间也是不一样的。虞强看了小老头一眼，说道：“好，你来教我！”

小老头又“啊”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情不愿的表情。

“怎么，”虞强眼神一凝，如同刀子一般抵在了他的身上，说道，“你不愿意？”

“不，不，”小老头赶紧否认，生怕引起虞强的不快，再给自己来上一刀，“只不过人鬼殊途，我就算是愿意教，你也未必能够学会呀。”

“那是我的事情！”虞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