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明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这样说过，相信吕渭应该也和你这样说过。”他看着虞强，想要从虞强那里得到一些反馈。

虞强点了一下头，示意薛景明说得对。

“可是，”薛景明慢慢地说道，“谁也不能保证，他只能是用人的生气来维持自己的存在呀。鬼魂也是天地间的产物，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什么能力，用什么维持自己的存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是无法知道的。也许天地知道这些，但是又有谁能够从天地那里获得这些事情的真相呢。”

“那你呢，”虞强突然反问，“你是靠什么来维持自己的存在的呢？”

薛景明看着虞强，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个笑容谈不上嘲讽，但是却让虞强很不喜欢，觉得讨厌。

“你是什么意思，”虞强皱着眉头，说道，“你在笑什么？”

薛景明又笑了一下，说道：“没得什么意思，只是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那么大张旗鼓地在那里组织那么大的赌局呢？”

“你的意思是说——”虞强大概有些明白了，他想起了在那个大雨之夜被自己干掉的像鬼魂一样的金帆举，他就是被活人金帆举身上的那些暴戾气息吸引过来的，也是靠金帆举身上的那些暴戾气息而存在的，同时他也影响到了金帆举本人。当然，这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薛景明又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你仔细想一想，我又不是活人，你们活人的钱对我来说也没得什么用，如果仅仅是为了坐庄赢钱地话，我又何苦干这样白费辛苦的事情呢。实际上，嗯，说给你听也没得什么关系，那些赌徒聚集在那里活动，会产生一种独特的气息，而我，就是靠这种气息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气息？”虞强追问，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薛景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说道：“这个，你来问我，我也说得不太清楚，总之你要知道，这种气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才能存在，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来大动干戈，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你的赌场好像已经被警察捣毁了。”虞强冷冷地说道。

薛景明摆了摆手，说道：“谈不上，谈不上，顶多不过是抓了几个赌徒而已，对我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你要知道，赌徒这种东西，就像是地上的韭菜一样，随时都可以长出来，一抓就是一大把，只要我想弄，随时都可以把我的赌场重新开设起来，根本不是问题。”

“那吕渭——”虞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