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下垂的眼睛将信件极快的浏览了一边，那张素来沉默寡言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些许焦急。

他抿着唇，发梢还有清寒的露水，喉结轻微滚动后他开口，是一贯的冷清。

“有人在搞鬼。”

一番商讨过后，苏墨留在了上书房，姑苏复坐在檀香制成的椅子上，风雪吹进来，屋内的炭火顿时熄灭，明黄色的龙袍像是翻过的一层雪浪，在风中摆动。

“你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比起苏陌然，我其实更看重你。”

苏墨抬头，刚好撞入姑苏复的眼中，光影凌乱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很深的背影，深到足以让这个帝王念念不忘。

“这是另外三封从阴山关发来的加急信件。”

姑苏复靠在椅背上，神色不只是疲倦还是什么，苏墨默言，他上前拿起信件，眼睛略过一抹震动。

“你觉得鬼帝关突然而生的疫病，与这三封信件有没有关系？”

苏墨觉得一股压力从面前人的身上传来，深紫色的袍服下，脊背上已经生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的眉眼依然淡漠，整个人沉默寡言。

良久才开口：“也许可以让五皇子回京休息休息。”

姑苏复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毕竟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鬼帝关的疫病。”苏墨又补了一句后，没有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