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陈笑眯眯地望着云容玉,指尖慢慢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我与我那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性子最是投契,我那位姐姐相当不近人情,没有娘娘端庄柔美,从这点看来,娘娘比她美得多。”
云容玉低眉,害羞地抿唇笑了一声:“如果离姑娘不介意,姑娘可以叫我一声姐姐,我一人身在深宫,没什么朋友,妹妹不如与我交个朋友?”
离陈没有回答,反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覆上了她的碧绿手镯。云容玉下意识地后退要护住手镯,但离陈的力气比她更大,扣住她的手腕不能动弹:“妹妹要作什么!”
“娘娘放心,我要真的想做什么你现在根本喊不出来。”离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将那副手镯拨开,在她的手腕内侧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云容玉。
云容玉疼痛地扯开自己的手腕,语气有些僵硬地答道:“这是我从小的胎记。”
离陈默默垂眸,没再问什么,直接让冬竹送客。云容玉不悦地道:“妹妹就这么想赶我走?”
离陈一句话也没说,将皇帝赏赐的一件红衣给云容玉披在肩上:“娘娘这样的美人儿,适合当一朵黑莲花,白色不适合你,太素净了。”
云容玉一脸懵逼地被她送离了重华殿,离陈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生得这样像凭心是天赋,行为举止甚至小动作也这样像她,要么是凭心假扮,要么就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她回身看到满房间的赏赐,默默计算了一番这老皇帝的年纪,嗯,跟她老爹同辈,甚至比她爹年纪可能还大一些——这狗逼老皇帝,老牛吃嫩草吃得不光欢,还理直气壮。
她又想起了方才看到的云容玉手腕上的印记,那印记的轮廓怎么有几分像虞美人木屋里那些家具上的印记呢……
“冬竹,你出去问问陛下,什么时候来我这里。”离陈将这些东西挥出脑海,挥手叫来了冬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