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离开,院中之人似才警醒过来。
“来人,给我查,她到底是哪家的,我要爹爹抄她满门,灭她全族!”说完,就啊啊大叫起来。
李嬷嬷看她如此撒泼很是反感,远远的站着,冷声道:“那文小姐,不管怎样,那都是公子的救命恩人,那文小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一顿辱骂,如今把救命恩人骂走了,只怕公子那关您就不好过。”
那文小姐听李嬷嬷如此说,顿时止住哭嚎,“她不是迦南哥哥养的外室?你骗我,大嫂明明说,迦南哥哥在此地养了外室的,这里除了你就是她,不是她还会是谁。你个老妇,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会放过你。”
说着,那文对身后的下人喊道:“将这老妇带走,我就不信了,一个下等卑贱之躯也敢对我嚣张。”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站出来,拱手施礼道:“那文小姐,嬷嬷所言非虚,若你将嬷嬷带走,只怕会惹怒了公子。”
那文站起身,由着身边之人给自己整理衣服发饰,冷哼一声,看着那个黑衣人道:“这老妇,还有那贱婢,本小姐今天抓定了。他不是喜爱那贱婢吗,还让你们几个来护着她,我今天偏就抓了,只要是勾引迦南哥哥的女人,来一个我抓一个,看以后谁敢打迦南哥哥的心思。”说完,就带着下人径直离去。
此时的迦南嵯正在暗牢中,审着一位至关重要的人,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接近暗牢。
“说吧,你们主子的目的,说出来,我也让你好受点。”
那被铁链绑住手脚,悬挂在铁壁上,正忍受着剧痛,仍咬牙坚持着,就是不开口。
迦南嵯见他如此,眼神冷冽的看着对面之人,但自身,却散发出舒懒的姿态。迦南嵯只用手轻轻晃动了下手中的细绳,那被悬挂之人就不由控制的撞向后面,那一整面墙的尖尖的铁钉上。密密的,长长的铁定穿过皮肉却到达不了内脏,整个人只能痛着,却不会留很多血,不会死。
“文成,从你失踪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时辰了,文家可有半点要找你的意思?”
迦南嵯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对文家来说,不过是诸多庶子中的一个,死了也就死了。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你。你难道忘了,从小到大,文家上下是如何欺辱你们母子俩的吗?”
迦南嵯顿了下,接着说:“哦,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娘的真实死因吧。”
文成听迦南嵯说起他娘,马上抬头,直直的望向迦南嵯。
迦南嵯见他愿意听,便悠然说道:“五年前,文家老夫人病逝,曲姨娘悲伤过度,撞棺而亡。文家对外解释是悲伤过度,其实并非如此。
二十多年前,文家老夫人生下一对双胞姐妹,因文老先生正在争夺族长之位,急需家有所出,文老夫人的公婆和文老先生便瞒着文老夫人,演了场狸猫换太子。将远在朝圣的亲戚的儿子抱了过来,换了这一对姐妹。
也是冤孽,那对姐妹小小年纪便死了养父母,被人辗转卖到各地。谁想,双胞胎的姐姐竟被文老爷相中,赎了身娶回家。又生了儿子。
若此事到此结尾也甚好,谁承想,文夫人偶然听到当年之事的一丝风声,为除去诸位姨娘与庶子,终于辗转查到了当年的一切,这才逼死了曲姨娘。”
文成听他说到这,眼神空洞,摇头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迦南嵯厉声质问,“如何不可能,难道你就没想过,曲姨娘为何与文老夫人十分相似,而文老爷却与文老夫人和文老先生之貌完全不同。没想过,文老先生对文老爷从不上心。没想过,为何那段时间,文家死了几十人吗?”
文成被迦南嵯逼问得头昏脑涨,根本无法思考。
迦南嵯站起身,走到文成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厉声说道:“你的父亲,从不给你与你的母亲有丝毫的关爱,你的母亲是被文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逼死的,难道你不想为她报仇吗,造成她这悲剧人生的是文家。你现在却要袒护杀母仇人,你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吗?”
文成被迦南嵯逼得无处发泄,大喊道:“文家,朱家,邢家,翟家常家,那文家,迦南家,拢家,飞家,都藏有一个十五寸长的沉香木盒子。其中,只有三家是真的,文家的是真的,其余两家到底是谁我却不知道了。
去年,因你常往北走,去那两国,又常与那文家,还有朱家,邢家,文家来往,不知是谁告知了我父亲,我父亲与其余诸位叔伯猜测,你可能是在图谋什么,便想,先给你个教训,暗中观察着你。
迦南嵯,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迦南嵯一眼不措的注视着文成,突然笑了笑,说道:“文家的傻子却是最懂事,最聪明的。谁承想,文家上下被你骗了十八年,竟没有看穿你。文成,我敬你是条汉子,愿意给你个明路,不知你意下如何。”
文成一边揉着,刚被伽南嵯放下的身子,一边说道:“我要回去查明一切,帮我娘报仇。其他的事,我要考虑考虑。”
“好,文成,我迦南嵯最敬佩的就是胸中有丘壑的汉子。今日之事也算不打不相识,我迦南嵯希望能交到你这个朋友。”
文成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迦南嵯,淡淡的说:“帮我找到我的小姨,还有她的亲人,我自会感谢你。”
迦南嵯听他如此说,也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事情已然明了,迦南嵯安排好一切便出了暗牢。
刚一出来,就见到一个家丁守在不远处,焦躁的跺着步。
家丁见迦南嵯出来了,忙上前施礼。
“出了何事,怎么如此惊慌。”
“家主,不好了。”接着,就将中午之事说了一遍。
迦南嵯听完,气得转身就往外走。
“家主,如今天色已晚,您是要去哪里啊?”
迦南嵯也不说话,施展轻功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子便将手下招了出来,安排查了那个告密之人,又询问了我去了何处。
黑衣人答道:“肖姑娘去南市拿了一千两银票一张,散银一百两,又拿了二两的铜板,就将这黑凤牌还给属下。属下也再没寻到肖姑娘的踪迹。”
迦南嵯目光暗沉,心里又有些许放心,身边有了银子傍身也好。心里不由又叹息起来,“再见只怕难了。”
迦南嵯心里百转千回,想了一会,冷着脸,对黑衣人又吩咐道:“悄悄的,将邢家卖国通贼的消息递出去。记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