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嘉鱼毫不犹豫的就坐在那个和尚的身边,北楰心中千般不是滋味,走到南嘉鱼的左边冷声对一个小沙弥道:“起来!”
小沙弥错愕的看向阿难,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处理。
“和一个小沙弥抢位置,这就是魔界的风范?”南嘉鱼看好戏般看着北楰,悠悠开口。
“本君高兴。”北楰见小沙弥还不起身,直接悬空拎起丢在一边。
“魔君可真是好身手。”南嘉鱼带着讽刺的语气道。
“上君谬赞。”北楰心安理得的接受南嘉鱼的‘赞许’。
小沙弥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都不知是怎么被拎起来的,再次茫然的看着阿难。
“阿弥陀佛,妙迟你到我这边。”阿难起身把位置让给那个小沙弥,小沙弥先是一愣才慢慢走到阿难的位置上坐下。
阿难只安静的站在一侧,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不是谄媚,不是迎合,更不是傲慢,只是那样淡然的笑,不带一丝感情的笑,却是如此舒服,看了令人神往。
“尊者,这还有位置。”越清扬再次起身迎阿难到主桌坐下,阿难带着浅浅的笑从容的坐在空位上。
很快又是觥筹交错众人各自喝酒聊天,可能是北楰的缘故,大家没有刚才那样随意。阿难淡然坐在众人中不带任何情感,拈花微笑,因为主桌上都是酒肉阿难便静静坐着,世界只剩下他一人,轻念佛号。
南嘉鱼望着阿难,竟然有些痴呆,阿难的样貌倒真不错的。
一场宴会下来南嘉鱼并没有什么心思在吃食上,盯着越清扬良久,很正常,太正常了,正常到有点不正常,越清扬做事小心翼翼,说话也是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迎合,若是他仅仅只是越清扬并没有太大问题。
按照小七的说法越清扬行事向来低调,可这次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不像他的风格,这老狐狸想做什么。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结束,越清扬从大厅开始,除僧人外一个个敬酒,说漂亮话,众人也都纷纷举杯豪迈把酒饮下,无不是祝越清扬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恨不得能让越清扬可以寿与天齐。
紫瑾和花情都坐在主桌上,已不会喝酒为借口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热情,紫瑾是因为猜到了些南嘉鱼的心思因此拒绝喝酒,花情却真的不会。
“打扰多时,本君带花情就先走了。”花情周身的魔气又重了几分,南嘉鱼拉起花情的手就要离开回南山。
“上君留步。”越清扬立马拉住花情的另一个手:“把花情留下”
“花情是本君的妹妹,理应回南山的。”南嘉鱼道。
越清扬用沙哑地声音道:“老夫知道上君与花情姐妹情深。只是老夫也是真心把花情当作自己的女儿,真心疼爱,还请上君通融让花情在我这多住几日。”
“不可以!”南嘉鱼立马就拒绝,从南山回来才不过几月,花情身的魔气就重了几分,再住下去非变成魔不可,越清扬又居心叵测不能让花情留下。
“还请上君能体谅我这个当父亲的。”越清扬恳求道,沙哑声显的像是位无助的老人。
“那越老爷也该体谅我这个做姐姐的,这许多年我才找到妹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越老爷能负责?”南嘉鱼故意问道。
南嘉鱼说完又要拉花情走,还是被越清扬死死的抓住,两个就这样僵持着。
花情夹在中间被拉来拉去,“姐姐!”花情先叫南嘉鱼:“姐姐,父亲带我真的很好,我想等父亲生辰过几天了再回去。”
“父亲,多谢您的救命教导之恩,只是女儿更喜欢和姐姐待在一起。不过,我会过几日再回去,不能在父亲跟前孝顺,是女儿不孝。”花情转身面对越清扬道。
南嘉鱼叹了口气,把拉住花情的手松开,自己不想逼迫她,看到她为难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受。
罢了,罢了,带她回南山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好吧,花情,这几日你就先待在这,想要回来了,就让紫瑾传信给我。”说完南嘉鱼就要离开,走出大厅到九曲环廊上化作一阵烟消失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