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浮城外，灯火微亮，极静，风中有花的香，河中敛入了月的辉。

离开越府后，南嘉鱼并没有直接离开魔界，而是只身一人踱步在城外的河边，城内灯火通明，照得城外也有些光亮，河水中除了清冷的月光还倒映着城的影。

南嘉鱼把脚下的一颗石子踢飞落入水中，溅起的涟漪扰乱如镜的水面。眉头紧皱，情绪烦躁闷闷的，并不是因为越清扬，是为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情绪变得交错不受自己控制的？

为了什么！？

南嘉鱼自己也不清楚，这些天来，自己的情绪起起伏伏十分不稳定，心似被笼上一层雾。

就是因为越清扬，是因为花情日渐严重的魔气，南嘉鱼是这样告诉自己，便真的认为是越清扬的错，才使得自己思绪不定，心情好像好受了些。越清扬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五在想什么呢。”南嘉鱼走后，北楰也跟着出来，跟在身后看了许久才开口道。

“反正不会是想你。”南嘉鱼回头瞥一眼北楰，又转过头欣赏眼前风光。

“喏。”北楰递给南嘉鱼一壶酒。

南嘉鱼没有回头，只依旧看眼前的景物：“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现在喝不了。”

北楰先一顿神色暗淡地收了回，用看玩笑的语气说：“没错，就是故意诱惑你的。”

“用心歹毒。”南嘉鱼咬牙切齿道。

北楰翻手而下酒壶就不见了，痴笑一声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嘉鱼，被压抑的情感随时都能爆发。

他以为只要自己常常出现在她身边，总能会在她心里留下位置的，总会是不一样的存在的。

“现在虽然不能确定越清扬就是当年的杨青云。但是，从今天他的表现上看，这老家伙背后搞了不少小动作。”南嘉鱼转移话题低声道。

“嗯。”北楰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我倒是好奇这许多年来，你都是怎样管理魔界的，你手下的人私下与各界交好，你竟一点都不着急？”看向北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