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得比试一场,没有赌注岂不是太寡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正是青玄的声音。
“你想赌什么?”声音同人一样清淡,他可能不知道啥的有的人在啥都想要的人面前表现的啥都不在意多么讨打吧,稷苏心想。
路尽头的入口被人用大石头堵上了,一群带着斗笠的人正围着石头乱凿凿,净听两人对战宣言去了,跟前这乒乒乓乓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稷苏惭愧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高兴,可算有人发现这小道不安全,给堵上了。
“掌门!”稷苏被这一声整齐有力的掌门吓得往旁边一躲,差点摔倒,幸好夜宿眼疾手快拉了一般才免了与大地亲密接触。
躲在后方准备当黄雀的正是她当日留在暮山的弟子,因为在路过的云逸山弟子中看到了同地下室里那颗脑袋长的一样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便派了一人去给稷苏传信,其余人偷偷跟到了昆仑,无门无派无掌门带头,正门肯定是进不去的,跟着斗笠人意外发现了这条上山的小路。
稷苏当然没有收到这条消息,因为那些被她撇下的随行弟子还在云逸山等着与她混合,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昆仑。
“大头就是头大,机灵。”汤圆一手搭在那人肩膀上,一手对着那人猛敲,引来一阵,压着音量的嬉笑声。
“我们现在怎么办?”
“反正也急这一时半会儿,就做那只黄雀呗。”稷苏看了看黑猫,一拽夜宿衣袖,两个人便齐齐一屁股坐到了路边被人踏过的枯叶上,进去之后免不了一场硬仗,既然他身体没事,她也就不着急了,正好趁此时间闭目养神,安心等着做那只黄雀,在蝉将死之前,将螳螂给灭了就是,省事又省心,一举两得。
眼睛虽然闭着,大脑却片刻不得停歇,年初一下山只是偶然,所以云袖没可能提前知道并且派人尾随,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宿宿,他们受的青玄的命令而非云袖,如此一来青玄的野心便昭然若揭。
但,他们迟迟不肯出手,险些被半路杀出来的斗笠人捷足先登的理由是什么?
“重华师尊,你输了!”声音洪亮,语气嘚瑟之人正云无涯。
稷苏猛的睁眼,起身二话不说,提起汤圆的衣襟往大石头边一扔,自己负责处理那些原本凿门的斗笠人,一连数个,并且每一个都将其衣领扯开,露出带着牡丹纹身的胸膛。
两人连过十招,皆稳稳落地,打了个平手,重华却因旧疾新伤又强制凝聚灵力,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让稷苏心慌不是重华输了就得离开昆仑,而是云无涯嘚瑟之前她听到鲜血落地的声音。
“云掌门眼神如果不好使,可以找本派天华师尊替你瞧瞧!”蓝十仁脾气火爆,平时招了不少本门弟子的嫌,今日却赚了不少人气,众弟子巴不得鼓掌为其呐喊:怼的好。
“我们是平手。”在云无涯撒泼回嘴之前,青玄淡然陈述事实道。
“我看,这胜负已成定局。”人群中一个糟老头看似好意,是实则是将人往死路上逼,道,“重华师尊身体如此虚弱,再比试下去,赢不了还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重华眼中无波,左手袖口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右手朝相对而立的青玄比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一同飞身三尺,如一只雄鹰同一只小白鸽。
“啊,呸!”
稷苏进赛场正见重华预备再战,青玄竟也果真应了,一个飞身将搂腰将早已面无血色换的人接下,稳稳落在地上,才慢慢将人放开,朝方才提议那老头不屑道。
“你....你...你是何人,竟然扰乱桃坪令!”老头一把年纪,被人指着鼻子骂,气的指着稷苏的食抖个不停,偏分本事没几个,被慢慢逼近的稷苏吓得连连后退,只能干着嗓子吼些以为能解救自己的话。
稷苏握住老头食指往自己面前一带,另一手摸向腰间的匕首,那老头差点腿软跌到,幸好被稷苏提着才不至于瘫倒。
“暮山派掌门携弟子前来参加昆仑桃坪令,因有事耽搁来迟,请见谅。”稷苏嫌恶的望了眼老头湿了的裤裆,高举桃坪令的邀请函,指着整齐排列的暮山弟子慷慨道,转身朝昆仑在场长辈一一行礼后,站到重华身旁,望着青玄道,“重华师尊身体如此,请掌门即使赢了也不光彩,可否改日再做公平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