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殿下的密室内,王子地和苏飞席地相向而坐,席上摆放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名酒,王子地是个豪饮之人,一杯下去,痛快道:“韩兄,今日若非有你,我这脸可真算丢尽了。”
苏飞也猛灌了一杯下肚,谦虚道:“不瞒二殿下说,陶情确实剑术高超,小将今日只是赢得侥幸而已。”
王子地大笑道:“韩兄不仅武艺高超,而且为人也谦虚谨慎,好,很好,来,再干一杯。”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醉。
两人都是聪明人,喝酒只是幌子,讲一些实际的东西才是关键。
苏飞是客,身份又卑微,不便先说,于是静观其变,等待二殿下先讲。
果然,王子地试探性地问:“韩兄有如此计谋和武艺,岂愿久居人下,甘心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今日的苏飞大放异彩,不由不让王子地对他刮目相看。
苏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需要王子地这个靠山,两人的合作,不仅可以帮助王子地对付太子友,对自己回越,也至关重要。
苏飞现在有一个矛盾,之前他对王子地谎报了自己的名字,他现在觉得很不妥。两人的合作应该坦陈相待,如果日后被王子地发觉自己是范蠡而不是韩童,那自己的处境将更危险。
现在就说出来,苏飞也有担忧,搞不好他一说出自己是“范蠡”时,凭借吴国越国一向的世仇关系,外面的带刀侍卫一拥而入,会将他剁成肉泥。
苏飞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说出来,人总是要冒险一次,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苏飞突然离席而起,两手作揖,陈述道:“二殿下,实不相瞒,本人并非什么韩童,而是追随越王勾践入吴为奴的范蠡。”
“什么?”王子地听完,酒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显得十分的震惊。
苏飞把眼睛闭起来,等待着最坏的结果,可等来等去,外面的侍卫并没有进来。
“你就是在越国以智慧谋略闻名的范蠡将军?”王子地震惊过后,恢复了冷静。
苏飞低下头,答道:“罪奴范蠡隐瞒真相,罪该万死,请二殿下责罚。”
“罢了”王子地长叹一声,有些气馁道:“你是我仇国的将军,我是不敢重用你的,但今日你帮助了我,我也不会杀你,你走吧。”
说完,王子地摆出了一副逐客的手势。
苏飞可不想失去这绝好的机会,从王子地刚才不杀他,就说明合作还有一线的生机,现在苏飞需要用巧嘴来让王子地彻底动心。
“二殿下,越国只是小国,对强大的吴国根本构成不了威胁,范蠡入吴为奴这些时日,早已对二殿下仰慕已久,是以今日会有投诚之意。”
“再则,太子友处处紧逼,又有大相国—伍子胥辅佐,二殿下处境危如累卵,罪奴范蠡,愿为二殿下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