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三是太子友的家将,见自己的家将被羞辱,等同于自己被羞辱,太子友当下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到厅心,表面上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他淡然笑道:“二弟,刀剑本无眼,何必跟家将一般见识呢。”
转头看着三妹,也笑道:“三妹,学艺不精,以后可要多多练练咯,常常跟着你二弟混,哪里能学到什么真正的技术,要不然,你多来找你大哥,我手下能人异士辈出,保证不出几个月,你的武艺定能突飞猛进。”
这话说的也太无耻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友这番话指桑骂槐,骂二王子无能,没有本事,还凭什么跟他争夺王位。二王子心胸坦荡,哪里受得了这气,当即摆开架势,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气怒道:“姬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姬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太子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哈哈一笑道:“二弟,当真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缩头乌龟呢。”
一声轻喊,陶情应声出战。
陶情长得人高马大,虽然穿着衣服,但肌肉纹理隐隐可现,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像入定的高僧。
王子地知道此人深得当代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剑法真传,剑法飘忽,极难预测,当下不敢懈怠,全力应战。
突然,一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王子地回头,见刚才救公主的一个长得极为俊美的男子冲他笑道:“如此小事,怎么要二殿下亲自动手,小将不才,愿替二殿下出战。”
此人正是苏飞,苏飞自从救下公主后,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事情的发展,当看到太子友挑衅时,苏飞觉得机会来了。
能得到二王子的青睐,进而成为他的座上宾,是他能找到的最大的靠山。有了这个靠山,不仅能和伍子胥扳扳手腕,回越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
苏飞的出场,让王子地大感意外。说实话,王子地是不想应战的,一是对手太强,二是赢了没什么,输了就严重了,不仅颜面扫地,更可能有性命之忧(自己大哥处心积虑地想害自己,保不准今天就借比剑失手,把自己杀了。)
但不应战又不行,别人已经指着你的脸来骂你了,你能忍?
王子地恨就恨在,自己手下都是窝囊废,怎么没有一个能打的人呢。
王子地心胸坦荡,深知自己这个敌人绝非庸人,哪里能够让一个外人来送死呢。
他好言说道:“壮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姬地天不怕地不怕,这场我应战了”于是摆摆手,让苏飞离开。
苏飞哪里会错过这个良机,当即跪下道:“二殿下深明大义,小将感激涕零,不过对付区区小人,哪里能脏了二殿下的手,就让小将代为出马,小将如若不胜,也不损二殿下的英明。”
紫玉公主是知道苏飞的武艺的,她也不忍心自己二哥出什么意外,当下也央求道:“二哥,就让我的侍卫上场比试一番吧。”
王子地架不得两人说,语气转软道:“好,敢问壮士贵姓?”
苏飞不敢真名相告,只好混乱说了一个名字:“二殿下,本人姓韩名童,是公主手下的一名侍卫。”
王子地大笑道:“公主有此忠心的侍卫,妙哉妙哉。”说着把手上的那柄泛着冷光的长剑递到苏飞的手上,道:“我这柄寒光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韩壮士,赐予你。”
苏飞婉言谢绝道:“二殿下,此次应战我不用任何兵刃。”
公主错愕,王子地转笑为惊道:“韩壮士,你不要开玩笑,陶情乃当代铸剑大师欧冶子的亲传弟子,剑术深不可测,你不用兵刃,怎么是他的对手?”即使用了兵刃,王子地对苏飞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更何况不用呢。
其实,王子地是不了解苏飞,苏飞才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那渣渣的剑术,遇到高手两三下就能被被击败,苏飞是一个特种兵,厉害的是以前熟悉的特战技术,什么格斗、散打、狙击训练、爆破突入等,都是常练的项目。
“二殿下,实不相瞒,我真使不惯剑,但我保证我可以赢得这场比试。”苏飞在王子地耳边轻声说道。
王子地见苏飞不为所动,没有办法,只好将宝剑收了起来,很狐疑地回到了座位。
此刻,两方对峙,左边陶情横刀直立,右边苏飞摆起了散打的实战姿势,侧身,成前后开立步,两手握紧,拳眼斜朝上,两臂左前右后屈举于体前。
在场的贵宾看到苏飞的应战姿势,突然间骚动了,不时有声音流出来。
“狂妄之徒,竟敢空手对白刃,简直找死。”
说话的是一个武士行馆的阁主,此人精于醉于武技,是以会发出如此呐喊。
“哇!这男人长得真俊,可比你好看多了。”
说话的是一个贵族女子,旁边的是她的对象,她的对象听完,尴尬的脸都不知道埋到哪里去。
“这武技是什么?我大吴自创国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也是一名武学大师。
陶情是最吃惊的,他的对手竟然空手跟他对打。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极讲信誉的,打仗的时候,双方先摆好阵势,一方没有擂鼓,另一方是不能进攻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军礼。
陶情哪里能够趁别人没有兵刃的时候与人对决呢。
他做不到,这关乎他的声誉,即使赢了,也会被别人骂的狗血喷头。
“壮士,你不用兵刃跟我对打,是侮辱我,这仗,算我输了,我不会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