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梅叹着气点头:“肉疼!肉疼死了!”
“是啊,我也肉疼得不行,”夏薇薇说:“我急得睡不着觉,又不敢告诉林家聪,怕他骂我。但他休假的时候过来了,看见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饭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问我怎么回事。”
田玉梅和林秀丽的脸上不约而同带上了担心的神色,但没有打岔,只是专注地看着夏薇薇,听她讲下去。
夏薇薇随手扯了一根草,无意识地缠绕在手指上,嘴里慢悠悠地说:“我说了情况,他倒没有骂我,只抱怨说:‘我叫你不要接,你不听。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想请一个当地的小吃师傅……’
“他打断我说:‘你还想请人?你有钱支付工资吗?’
“我说:‘那怎么办啊?’
“他说:‘转让吧,赶紧转让,还能把一万五的本钱拿回来。’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听他的,拿一张纸,写了‘门面转让’四个字贴在门上。
“但是,开过饭店的人知道,红堂子容易转让出高价,死堂子转让价非常低,我这一个月时间等于把生意做死了,没有人愿意接。
“好不容易来两个人谈,只给三千块钱房租,转让费一分钱都不愿意给,因为他们不是开饭店,接了我们的东西没有用。”
田玉梅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打死也不转!一万五,开了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了三千,林家聪还不气得撞墙?”
“是的,”夏薇薇回答:“那两个人来谈的时候,林家聪正好在,气得把人赶了出去。
“然后他就忍不住了,冲着我抱怨了很久,我知道他心情不好,那毕竟是他的所有积蓄,也没跟他顶嘴。
“林家聪离开后,我想着如果饭店转不出去,我当服务员虽然可以把钱给他还够,但还要供我弟弟上学,这一万多块钱,要还到什么时候?
“越想越着急,我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忍不住哭起来。
“哭了一场后,我也没心思守店了,决定关门出去走走。
“林秀丽知道我是路痴,我在酒店两年,很少出去玩,有时候同事约我都不去,因为眼睛近视,我怕跟他们走散了,找不着路回来。
“那天我一个人出去,也不敢乱走,就顺着街边一直走,走了两个多小时。
“走到六点钟左右的时候,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我看见有一家川菜馆生意特别好,里面的顾客除了四川人,也有其他省的。
“我心里突然被触动了,我们四川有许多名小吃,不光川人爱吃,许多外省的朋友也都爱吃,我为什么不卖四川小吃呢?【…# …&最快更新】
“我往回走的时候,又特别注意了一下,看见另一家川菜馆的生意也挺好。
“为了多了解生意情况,我走得很慢,看见一些卖夜食的摊也摆出来了,卖的大多数都是四川小吃,烧烤、串串、天蚕土豆、麻辣烫、酸辣粉等,每个摊前都围了不少人。
“我越看越兴奋,马上去酒店跟林家聪商量,把我的打算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