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止一次怀疑过天音功的完整性，一套完整的功法即便是需要外物才能使用，那么人也是力量的载体。但云染发现乐正嫣然使用的天音功恰好反过来，似乎外物才是力量的载体，若是不借用外物，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这样绝非是一本能让家族兴盛百年的功法所受的限制！

“呵呵，四小姐说的不错。”赵喜民扬高声音，她环顾空荡荡的琴师，仿佛自己的眼睛还能看到，最后收回目光对云染说道：“老奴愿意指点四小姐音律，只是不知四小姐愿意为老奴提供落脚之处否？”

“什么？瞎眼老太婆，那傻子让你等了大半天，对你如此不敬，你竟然还愿意住进她的院子教她！”

乐正嫣然还没听懂两人的对话，就见局面如此不受控制了，先是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己的心声吐露。

然后，乐正嫣然愤恨的看着云染，直言道：“四姐姐，你还真是饥不择食！这位瞎眼老太婆虽是养在府中，但数十年没用处，你当真以为她能教习你什么？”

“你大概也是瞎了，认不出什么是草什么是宝了吧！”

“四姐姐，你无想苑中破旧闹鬼，当真还能在养活一个瞎眼老太婆？”

……

乐正嫣然是彻底的失态了，她自己的老师名震京都，但无论出多少价钱，老师情愿在青楼里面弹唱，也不愿意住进芙蓉苑每日指点她。

乐正嫣然既没有办法向大家说明自己的琴技学于青楼的艺妓，又深深认为是老师对她的不认可，长久以来，就如同执念般停在她心中，所以她见不得任何人比她好。

云染听着来自乐正嫣然的谩骂，眼神始终落于赵喜民身上，只见赵喜民闻所未动，神态之间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禁佩服。

眼盲不可怕，只怕心盲。

“老师可否需要学生搀扶？”云染问及赵喜民，其实这句问话很多余，眼睛不好用的人，耳朵素来灵动，云染早就发现赵喜民可以听音变位，怕是日常全部生活都不用人照理。

果真，赵喜民摇头拒绝。

云染却似是没有看到，对红锦说道：“红锦，你且搀扶着老师。”

于是，就这样子，三人一同回到无想苑中。当时枫看到老人是赵喜民事，忽而喜极而泣，她上前拥住赵喜民，哭泣道：“嬷嬷，怎么是你？”

“时枫姑姑，

你和赵婆婆认识吗？”红锦弱弱的开口，她着实不能理解这样两个人如何相识。

“是我。”赵喜民听到时枫的声音后，神情放松些许，或是心中感慨，便亲自回答了红锦的话：“我眼睛瞎了，不被侯爷夫人看中，一直不受待见，没人愿意照顾我。五年前，这个丫头受伤闯到我住处，我救了她后，她就坚持不懈的为我送饭食。直至前不久，忽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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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