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没过多少时间,各自都掀开了那层保护自己的面纱,“磨合期”来临了,大家出身不同、背景不同、专业不同、性质不同……数之不尽的各种相处太难,一桩桩,一件件地体现出来了。
都是文化人,谁都不愿意说得太白,结果,拧巴,一直很拧巴,越来越拧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黄老师”无计可施,从那笔3万元的进货款无人肯支付开始,彻底放弃了实际上与这三位太过“拧巴”的人的求资金的合作模式,自己想办法另外寻求了融资人,这才得以将以后的事情,一件一件领回到原来的路上来。
如果历史可以重演,如果时间退回到4月,如果“黄老师”没有鬼使神差地听了吕执的话,几乎可以说是糊里糊涂地就成了这间公司的法人,从3月去广州起,离开赛吉的我就失去了自己判断的能力,一直到6月吕执来到喀什,在飞雁宾馆,从师玮的手机上看到了吕执发来的手机短信上,与给自己的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起:就是那一秒起,“黄老师”才变回以前的黄琳,真正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问题、判断人的那个黄琳。
作为公司法人,必须一再给自己批判:判断力是如何的差。
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合伙制,而是就自己,成立独资公司,或者顶多拉一个家人入股,后来的融资实际也证明了自己是有能力筹措到超过公司初期运转的7万的那些资金,可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吕执给到的信息是:“好好利用他们的钱!你出10,当30,其他都由他们来投资。”可实际上呢?被三个小P孩子耍了。我只能承认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如果能历史重演,我会怎么做呢?
首先,公司是独资的,没有这些起反作用的合作人,小张只是员工,做好员工的角色;而“山伯哥哥”战友的房子,可以让我省掉1.5万的房租费;一年的消费,我不会超过5万,我很省,不会太多次地去“喝洋酒,泡88”;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去和运营商、业主们去接近,而不是看着其他几个合伙人的眼色、是否同意而行事;这些不能起到正面力量的合作人,严重扯了我前进的后腿。如果要我独力行事,这一年,我不仅仅可以完成5个站的美化天线,起码10站以上;驻地网,室分也能完成,钱都在了刀刃上,力量都用在了客户上,而不是如何与自己人扯皮。15万,到年底,由我来分配,会怎么样呢?我会完全感谢完所有的应该感谢的人,还能还清信用卡……
可是一切都只能是“如果”。
我必须面对既成的事实:以上的种种分析,都深深的揭开了所有藏起来的伤疤:我不敢面对,不能直说,一直压抑的想法。
现实是:我还在重压之下,一切还将继续;如何处理与师玮、长青、吕执的关系,还象一个隐藏在大脑皮层下的血管瘤,不知道哪天我火大了,它们就会爆炸,让我死得很难看。真要那样,也好,解脱完事了。
一个感情丰富的小女人,让“感情”左右了一年,回归到理性分析总结的一面,多向自己找缺点,下刀子吧:明年我该怎么做,才可以扳回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