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在CANNO专卖店买录音笔时,店长小妹介绍的:SONY录音笔的抗噪能力特别强,不信,录一段给你听听:“你好!你好!”
我没买SONY的,我用另外的办法了。
整个世界,变得单纯,明镜: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有身边最近的那个人的声音,其他,万籁俱寂。
灵魂又出去了,静静地看着这个被“雄黄酒”搞到现出原型的女人,刚才还济济一堂,一桌的高人哪去了?那个什么民航的、部队的、房产的、教育的……还有漂亮的小秘,白得象日本艺妓一样的美女……都哪去了?眼前晃着的,这个头发白,牙都没齐的小老头儿是谁,还一直扬言要送我……很多辆出租车亮着红灯见到我就跑远了……保安……不认识的女服务生……不停送到嘴边的纸巾……屁股下是硬硬的石阶……最后终于上了出租车,和大姐夫……对了,是他叫我来“吃饭”的……我吃的饭呢?菜是我点的,一桌,什么都没有吃下去,只是一杯接一杯白色的“雄黄酒”,喜欢书法家的部队领导不停地夸奖那个被我不愿为其徒的书法家,原来只是为了后面的话:“我的字是很不错的!”早知道是这句在等着我,我就不贬那个书法家叔叔了。赞扬新航站楼美丽无比的民航老头,居然扔下了白娘子,跑来专门和我又整了一杯……完了,尾巴要露出来了,对了,今天穿得是绿T恤,广州志愿者的样子,小青的装扮……听说我可以让他想要信号就有信号,想没有就没有,乐成啥样子了都!……教育的最聪明,从头到尾没有多说话,静静地阴杀着大家酣战的时间,身处刀山火海却毫发无伤,他盯着我笑,我读得出来里面的意思,只是没空和他……轮到开跑车的房产小大款过来了,今天是坐着他的红色跑车过来的,小大款说自己曾差一点和一个七八年前从深圳回新疆,开着奔驰的美女成一家子,还说自己车一大堆,想开哪部,开哪部,今天这部跑车,我记得是他开着前门(只有前门),座位前移,再使我能够挤进后座的,想必这款跑车不为后面设计门,只设计座位,这后面的位置,根本就应该是给两只贵族狗准备的吧,我怎么坐进来了,还和那个后来一直在我身边领受小青变型成功,不停的抡起巴掌,打得他躲躲闪闪的那个小老头……最后回到家门口了,我看到了一个很象大姐的人,就笑着跳过去,抱着她……原来真的是我大姐,接待两位醉鬼分别回家……成功交接给我老妈了……还开灯了,摘下了隐形眼镜,却拧不对盖子……电脑没关,我还上去和卓兄弟聊了几句,还能打字我……再后面,就是拼命给“太阳神”打电话,打通,听到“爱就是那么简单”的歌,明白了,挂掉;又打通,又挂掉……从今天的通话记录看,活活重复了七次!“太阳神”的声音也是那么遥远,和深圳一样遥远。
居然还发了两条短信,给卓兄弟的。
“我真的喝多了。”
没听到他的抠嗓子的技术指导,我根本做不来,就只好领受了一晚上,在床上不停地翻滚,起身,呕吐,所有的酒都吐完了,轮到体液了,轮到胃液了,胃酸把喉咙蜇坏了,前天就有一点儿的痰多,每一次痰涌上,都变成了引发呕吐的引擎,最后,只好吐最后一样了: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