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珊珊笑着哼了一声，说：“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早让杜真真打电话联系好了，今天下午去讯电流光总部见曲颖。”

讯电流光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

前来找曲颖的人，如过江之卿。曲颖一一妥善且快速处理完，只为腾出时间，能专等卢珊珊的到来。

罗芳觉得奇怪，说：“以前都是杨鸿泽代表志无疆公司来找您，怎么今天换成卢珊珊？而且我听说志无疆这个月十六号举行无人机的新品发布会，她来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

曲颖微微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不过单说这次是卢珊珊来，我想是杨鸿泽有意退居身后，彻底让卢珊珊挑大梁吧。”

罗芳顿时懂了，惊讶地说：“欸还真是这样，我听说新品发布会的产品发言人也是卢珊珊。就算是后来杨鸿泽回来了，这件事也没有改变。”

“吃一堑长一智，杨鸿泽被卢耀洪明里暗里敲打了好几次，也该懂卢耀洪的意思。”

曲颖起身走到办公室窗户前，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罗芳问：“卢耀洪会在卢珊珊完全熟悉公司后，解雇杨鸿泽吗？”

“应该不会，有龚一森在，杨鸿泽是不会被解雇。而且就算是龚一森不在，杨鸿泽也不会被解雇。卢耀洪会有意无意再抬举一个人，让他成为制衡杨鸿泽的存在。这个人说不定是徐灿，或者是骆岩。绝对不会是冯茵。”

曲颖虽然是大胆的猜测，但逻辑严密、思维清晰，令罗芳不得不相信。

“董事长真厉害，要是我的话

根本猜不出来。”罗芳笑着夸曲颖，“而且您似乎看穿了卢耀洪的棋路，这点我拍马不及。”

曲颖冷笑一声，转过身来，语带悲哀的说：“这么多年了，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封建时代的平衡权术，居然还经久不息。你说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罗芳听懂曲颖话里的意思，卢耀洪其实就是把志无疆公司变成一个国家在治理。他自己隐居幕后，就像古代的“太上皇”在背后指点江山。杨鸿泽和龚一森就像代表两股势力的权臣，始终不让他们压到对方，使公司维持平衡。这样身为“主君”的卢珊珊，就可以安全无虞。

一旦失去了龚一森这个牵制杨鸿泽的力量，卢耀洪又会制造出一个新的力量出来，继续实现牵制。

从这个角度想问题，罗芳发现杨鸿泽的做法就颇具深意。

“董事长，杨鸿泽选择让卢珊珊站在前台，他自己退居幕后。是不是既刻意在保护自己，向卢耀洪表明心迹，又在拿卢珊珊做他的挡箭牌，让自己随时能从漩涡里脱身。”

罗芳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曲颖却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罗芳的说法。并说：“你还是没看懂杨鸿泽这个人。如果说是邵晓彤担任总经理，我相信你的说法。但杨鸿泽肯定不是这样思考问题，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心计。”

接着，曲颖分析说：“我猜杨鸿泽一方面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让卢珊珊深入管理公司。另一方面，是单纯想向我示威而已。”

“示威？”罗芳不解。

“上回乔飞送廖鹏飞的照片，让杨鸿泽颜面尽失。这回他让卢珊珊来，肯定是邀请我参加新品发布会。你说这不算示威，算什么？”曲颖分析说。

罗芳点头，认为曲颖的话有道理。

这时，秘书上官晴晴进门通报说，卢珊珊已经到楼下了，问曲颖接下来怎么办。

曲颖和罗芳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并让上官晴晴去请卢珊珊来董事长办公室。

“我倒想看一看，新品发布会的时候，志无疆有什么新型的无人机问世。”曲颖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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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