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竟然问我所为何事?
你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在我面前装若无其事?
我让你跪下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可你却跟我说什么膝下有黄金!
身为主家,我够仁至义尽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
狼心狗肺的东西,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很好,既然你打算做一个以下犯上的不长眼恶奴,那就休怪我这个主家心狠手辣!”
顿了顿后,脸色铁青的钱仪再次吼了起来。
“管家,给我抽这个恶奴,狠狠抽,让他知道家法二字怎么写!”
站在门口的钱清立刻走了过来。
伏在地上的钱照猛地抬起了头。
“爹,与他无关,咱们不能冤枉人啊。”
啪的一声,一本书被摔了出去,砸在钱照的面前。
“你这不争气的畜生,闭嘴!”
陈亮亮看着向自己走来、且带着阴恻恻笑意的钱清,重重哼了一声。
“老爷,你自然可以让钱清打我,但小的不服。”
“你不服?”钱仪笑了起来,不过却是气极反笑,然后向着钱清挥了挥手。
“好好好,我家是个讲理的地方,做不出仗势欺人的事。把你不服的理由说出来,我让你心服口服地领家法!”
陈亮亮看了一眼钱盼盼,心道您家果然做不出仗势欺人的事,那我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特么正气凛然的……简直搞笑。
想是钱盼盼也意识到了此处,也下意识的看向他,于是四目相对。
只见钱盼盼陡然圆瞪双眼,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威胁表情。
……
“既然老爷给小的机会说,那小的就说了。敢问老爷,为何少爷去青楼会被如此对待?”
钱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哼了一声。
“合着你是替他打抱不平来了?好,我来告诉你,也是告诉钱照,他爹娘为何严禁他去青楼。
因为青楼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年纪轻轻的没有分辨能力,若沉迷于那等地方而无法自拔,那将来与废物有何区别?
就算他不会沉迷又如何?他可是天生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钱国公嫡孙,怎能在最重要的年纪时不注重学业、而浪费时光去流连柳之地?
如此不自爱,不是轻贱自己么?
这等行事,如何对得起父母家人的一番苦心、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陈亮亮点了点头,说道:“老爷言之有理,不过小的有点不明白,便是……敢问老爷,老爷可知晓少爷昨夜为何要去青楼?”
说到此处,本已平静些的钱仪又激动起来,再次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除了那些人尽可夫的娼妓,去青楼还能有干什么?你这岂不是明知故问!”
陈亮亮微微笑了起来。
果然,如他预料,钱照并未把真正原因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