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爹早就过世了,我大哥也是很小的时候过世,如今是唯一的小妹在照顾老娘。”
“嗯,那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
“现在问题不大了,只要我能多攒些钱,就能让娘恢复健康。”二柱的神情有些欣慰。
陈亮亮点了点头。
“可是二柱你想过没有,你这么替我扛下来……若只是罚抽你几鞭子或是多干活,这你是无所谓,可若是罚钱呢?”
“这……不能吧?老爷夫人可从未做过这种事。”二柱始变得迟疑。
陈亮亮笑了笑,拍了拍二柱的肩膀。
“不用你替我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若是真有人找到你问昨晚的事,该咋说咋说,千万不要隐瞒,否则你娘的病怎么办?还等着你赚钱救她呢。
而且就算你有心想替我扛,也是瞒不过去的。别忘了又不是只有咱们俩个人,还有别人呢,到时被供出来可是罪加一等。”
二柱举起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愣愣了半天也未说能出来,最终颓然落下了手,长叹一声。
陈亮亮正想再问些二柱家里的事,只听得又是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然后钱清出现在门口。
阴着脸的钱清面无表情地向着陈亮亮一指。
“夫人有令,立刻把二柱与陈亮亮绑起来,扔到柴房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钱清的身后便窜出数个手拿绳索的壮汉,其中几个陈亮亮还很眼熟。
……
许是与那几人还算有点头之交的缘故,陈亮亮虽然被五大绑到像只粽子,但绑得并不算紧,倒是少吃了很多苦头。
不过嘴巴被堵了起来,就这么被扔在柴房的地上,不仅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挺难受。
此时的阴暗柴房内,除了他便是二柱,二柱也是与他一样的待遇,被绑得像粽子、被扔着如死狗。
陈亮亮觉得自己还是先睡一觉比较好。
按这架势,这是要等钱照的父亲钱仪、这个三房之主回来处理。钱仪身为国公爷的嫡三子,如今身上挂有官职,这会正在上朝。等其回来,估摸着怎么也得是中午了。
……
虽然难受,但陈亮亮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在某一刻,他忽然被人踢了一脚,于是清醒了过来。
踢他的是钱清。
“起来吧,老爷回来了,指明叫你。这次啊,神仙也帮不了你啰。”
虽然始终是面无表情,但仍是能看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亮亮盯了钱清一眼,因为这一脚踢的他挺疼。
因为他的缘故,死苍蝇被赶走了,钱清对他自然是有些恨意的。
有人过来帮他扯掉了嘴巴里的布,接着解开了绳子。他便甩着胳膊踢着腿,跌跌撞撞地跟着钱清走出了柴房。
终于到了戏肉部分了。
钱仪啊钱仪……嘿嘿。
这是一场意义深远的赌博,成败在此一举!
这便是那个非常激进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