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响了两次后,又急促地响起三次,如此反复了多遍。
直到门内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
咔嚓的金属开门音。
“您好,请问您是林逸的母亲吗?”
“我是,您们是……”
“我们是市公安局南平分局的警察,负责您孩子的案子,我姓李,您叫我李警官或者小李都行;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允许我们向您了解一些事情吗?”
“当然,请进。”
又是咔嚓的金属开门音。
门内传来有些纷乱的脚步声,茶杯碰撞的清脆音,茶水倾倒的声音,沙发与衣服摩擦的声音,直到片刻后,又恢复了宁静。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您孩子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
“嗯。”
“我们查了您的资料,您是南方大学医学系教授易秋女士,1990年和在戍边部队服役的林斌首长有了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林逸,对吗?”
“是的。”
莎莎的写字声。
“据您所知,林逸平常有什么有过节的人吗?”
“过节?不太清楚,平常他并不会和我说学校里的事,也没见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冲突。”
“好的”
莎莎的写字声。
“那您知不知道林逸有什么关系比较亲密的大学或者其他学习时期的同学?”
“嗯……大学知道一个女孩子跟他关系挺好的——他高中之前有很多朋友,后来就几乎没见他和什么同学交流过。”
“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您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应该是南方大学高教授的女儿高小小的闺蜜,好像是心理学系的一个学生。”
莎莎的写字声。
“您说的高教授,是不是林逸的导师高见贤教授?”
“是的。”
“嗯……您是怎么知道她和林逸关系很好而且是高教授女儿的闺蜜还是心理学系的学生?还有一个问题,林逸和高小小的关系怎么样?有人说……林逸对她的态度很好。”
“他对所有人都很好,我是在学校见到过好几次那个女孩和他一起出现在心理学系图书馆才这么想的。至于闺蜜,是因为我在高教授家里见过她和高小小。”
“哦,是这样啊。”
“那……你能把您所知道他从小学到现在的朋友的名单列一份给我们吗?”
“呃……没问题,就是有点多,你们可能得等一会儿。”
“没事,给您笔;来,就在这页写。”
莎莎的写字声,中间偶有停顿,片刻后又继续下去。
大约三分钟过后。
“好了,我记得的就这些了。”
“还真是……有点多啊。”
“呵,是嘛。”
“我原本以为您的孩子是个内向的人呢。”
“是……也不是。”
一阵不长的沉默。
“关于这份名单,我有两个疑问,易秋女士。”
“请讲。”
“第一,您怎么对林逸高中以前
的朋友了解地这么清楚的,这份名单上的名字可是有二十个之多;第二,您的孩子在高中时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为什么高中之后他就几乎再没交过什么朋友?”
“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孩子在某个岁数夭折,你也会怀念他以前的时光的吧?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易教授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夭折,您的孩子不是活到了……呃,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到这件事的。”
“没关系。”
“易教授,能不能麻烦您认真解答一下我们的问题,虽然我们知道您也有难言之隐。”
“我不能告诉你。”
“但这个问题对破案应该很有帮助!”
“案子?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不是意外死亡?!”
“呃……您稍等一下,小刘!”
“知道,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