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真他熊恶心,没一点诚意”老头摆摆手。
“您看您那柜台那把大刀……”小山继续道。
“哼,打住,镇店的。说其他的吧”老头说。
“……大刀、刀、刀旁边的短剑就送我吧……”只见小山微微低着头瞄着铁老头总算压着调子缓缓说完。
老头牙口一抽,面部有点扭曲,看起来既是尴尬噎得慌,又是愤恨恼怒,心里默道“好你个小滑头,他熊的,在这儿等我呢,肉疼啊,不行,竟敢如此咬我血肉,老夫得他么的‘咬回来’”于是黑着脸咬牙,一字一顿道:“你…小子…又…准备…拿什么交换?”
“酒啊,当然只能是酒啊,其他东西也入不了您老的法眼不是?”小山既理所当然又乐呵呵——急忙——温柔——地拍着马屁道,心里说“毕竟有求于人嘛,低调一点总是好的。”那模样老头看了都眼睛都抽搐和丝微的颤抖,认为这小混蛋的贱样和谄媚的功夫实在是出神入化,心底里、感觉上对这种不着痕迹的马屁功夫既是享受和受用,过后又会有微微的反感,可此时此刻偏偏还他么的有几分说不出敬佩之意,仿佛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迟暮的淡淡的哀伤之意……
“哼…每月十坛…得十年儿…”面子还是要的,老头的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要求到。虽然他自己对于这种奉承很是享受,但交情是交情,交换是交换,有信用的交换可以得来交情,同样一定的交情也可以得来实惠的交换,是一个持续的互利互惠的关系。
“没有”小山怒道,“你一把不知怎样的剑,简直是抢劫”小山恨恨道,故意把“剑”声音拉的老长。
“对,今天老夫就是明抢你个坏小子”老头说。
“只有一壶,给你配方,想喝自己动手,不行拉倒。”
“嗯?好…”老头一喜,“不能反悔。”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顿时又不知哪里拿来了把短剑把它一丢,迅速丢给了小山,像个老小孩生怕小山反悔似的。然后猴急似的夺来酒壶,又伸出右手微微摇晃着向小山讨要酒的配方。
“是这把吗,不大像啊,我怎么看像假的啊?”小山还没看清,手里就多了把灰暗的短剑,边掂量,边摇晃。表情疑惑地把一卷好的配方递给老头。
“放心,我老人家骗过人嘛”边说边端详手里的东西。
“你不骗我?卖相也太难看了点吧?”小山还是不太放心又抱怨道。
“你可以试试,不好使的话,可以取我镇店的大刀”老头高兴的心情又泛起不悦,心说小子还不知足,用得上的才是最好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信得过,信得过。我信得过还不行嘛”小山忙是打哈哈道,害怕老头翻脸,如果不是打了这么久交道,熟知铁老头的为人,看到这样的破烂造就开骂啦,什么他妈妈“童叟无欺”,那也不能只欺负“青壮少年”不是?只是这些话只能狐疑罢了。“他熊奶奶的,老家伙每次都这么说,看来值了,也没见谁取走他镇店的家伙”心里嘀咕道。
“那行,走了…”小山说完便欲离去,却不愿回头。
“走好……”老头看到此处,想到此处,不同以往地长喝一声,仿佛似有深意,听得小山心里一颤,稍稍一顿,也不回头,勒马远去。
老头看着渐渐的背影,虽然嬉闹,互探底细,可两人来往多少已经有些莫逆。老头看出小山心事,见如此情形,铁老头自有他的骄傲,也不愿意占他小辈便宜,望他珍重吧。便转身收了铁具,回了屋里,准备细品美酒和研究酒方……
出了镇东铁匠铺,小山沿着长街兜兜转转,又买了些绳索网兜布袋之类后,边慢慢走,边细细打算和琢磨。街上的偶尔路过常见的小孩子,街边的往来的居户和摊位时而传来叫卖和招呼声,小山也有心无心的回应着,看起来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不多时候业已到了镇西即将出镇,想一想在器具皮甲的商店咬牙置换了几件备用的轻便的内甲和皮裘护具。便骑着马下了镇,下午回家中随便吃了中饭,备了些干粮,拜别了父母,在父母期盼与不舍中出了村,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视线……
按照先前的打算,准备先搞些猎物之类的热销货殖,以资作游历之本;一边思量着此次,若能遇见,凑个热闹,远远望上一望也是好的,从此之间,再无牵挂和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