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了亲友邻里之属，小山便骑马去了山溪镇上，铁家匠铺里，小山有意无意地同铁老头聊着：“铁老伯啊，最近可好啊？”

“好个屁，你小子无利不起早，定是用得着我老头子的时候，才想起来”铁老头一吹胡子一瞪眼，颇为愤懑，手里的家伙却是叮叮当当的不见停歇。

“喏，我从自家带来了些许干货，孝敬您老”小山一边打着哈哈道。

“呦呦，你个小兔崽子知道孝敬我？”铁老头鄙夷道，一遍戒备的神色注视着小山。

“那这个呢，您老赏眼瞧瞧”说话间，小山取出一个小葫芦。

“不瞧”老头头也不回，却也心头一亮。紧接着一股淡淡清香味就侵袭鼻尖，侵入肺腑之后更加浓郁了。霎时间，口水都不自觉的要出来，然后听得“咕咚”的一口水回咽声。

赶紧掩饰下，猛然扭头看时，只见那小子仿佛漫不经心地左顾右盼，又无所谓的打开了葫芦盖头，然后笑吟吟地盯着自己。“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奶奶个熊的”气的老头胡子乱颤。

“特意留的”小山试探的诱导道。

“你…你…你…”铁老头又急又羞又闹，话语说道痛处急火攻心，一时间竟语塞不能反驳。

却见那老头气急时候忽然灵光一闪，话锋忽变道：“我说小老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这口，可你不地道啊，还来在我摇摆的心左右试探”。心里一边痒痒一边继续道：“老弟啊，有什么老哥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边说还边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帮”又补充道。

小山当时语梗，脸黑了一半，心想“便宜果然不好讨，羊毛在一只羊身上薅多了，羊也变精了。”

老头心想，“此次不能再上当了，毕竟我老人家居于此处，平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爱好了，一点酒就想捞好处，哼，哼哼，哼哼哼！”见小山不接话，也不再言语，“一定眼沉住气。”

“那……”小山一边拉长了声音，一边看着老头期待的眼神，看着那眼巴巴期待中含着无辜又似可怜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小狗崽，“我呸，无耻”小山心里暗骂一声，又缓缓开口道：“那……您……老人家……”

说道半句时候，忽然急促道“上次给我那把神剑可否让我开开眼，最好能耍上一耍？”一边说还一边笑，那态度、模样简直和方才铁老头说话时候像极了，不，简直是比老头还要入木三分。

“说什么呢？不知道，没门！”老头忽的一愣，仿佛正在追忆什么被急促的话语打断啦，脸刷的变了坚决地否认道。觉得不妥又加了句“想都别想……”

一边斜眼蔑着小山还一边缓缓回头，不忘自得神神叨叨：“老头子我的命根子呢，只他娘的说了一次，还他妈的是酒后说的半句，这个不知轻重的小混蛋就记住啦，可真他吗的贼啊，人心不古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像我这么善良的人越来越少啦……”

“唉，想当年‘忆昔午桥桥上饮，座中尽是豪英’”铁老头忽然慨叹道。

“其实呢……”小山看到此情此景，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却抓不住，就仿佛面前摆了一张大网，网中有很多故事和密辛，自己却眼睁睁地不能知道，就仿佛小猫轻轻恼了心一般，让人痒痒又苦恼。关于这些事情小山从未捞过便宜，多少酒都不行的，索性也不再执着，转而想要换取些实实在在的实惠。

老头回神看到小山支支吾吾的，一副怀疑的模样，高傲地睥眯着眼神，回过头来，诘问道：“其实什么?”意思是还想捞什么呢？

“其实您老也不必如此尿性，急着翻脸，小子虽然认为您老技艺虽还算不错，吹牛太过浮华，我看您老也只能自己美梦想想罢了，可不到我，煞有介事的样子可别像唬我好酒。”小山揶揄道，“现在拿不出东西掉了面子也情有可原，倒也不至于如此急头白脸，被戳穿了还打肿脸死撑着，搞得像真的一样，我懂……”

“你……你……怎他熊的说话呢，不要脸不要皮不害臊是吧？”铁老头看到小山的浪荡的模样气的牙痒痒，却不能奈何，心想不似这崽子往日的风格，以前可是吊足了胃口，今天上来就上眼药水是吧？

“你小子，少和老夫卖贫，又什么事儿快说”铁老头一边放下铁钳和坯料，一边狐疑地装作不耐烦的骂道，还不忘盯着爻远也即小山手里的酒壶。

“这样的，这酒真是孝敬您老的……”小山见状，笑眯眯的迎上去赔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