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瑜死死地盯着她，眼眶拉满血丝，目露凶光，像是旁边放了一把菜刀，随时都能将谢路容一刀两断一样。

谢路容突然低声笑了笑，“或许谁都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是齐王殿下，您有资格吗？”

“你什么意思？”

“您说您今天的伤是拜嘉王殿下所赐，这我相信，因为嘉王殿下对我坦白了，我也不认为那是错。”

“你说什么？”百里瑜像是第一次认识谢路容一样，双眸中充满不可置信，“你不认为是错？他这般伤我你觉得是应该的？他伤自己的弟弟你不觉得是错？”

“齐王殿下！”谢路容加重了语气，“难道在您的观念里，只有您可以伤害别人，而别人不能伤害你吗？你凭什么认为您是不能被伤害的那个？您猜得没错，当初嘉王殿下身受重伤，救他的人是我。是我！是我看见他全身染满血，是我看到他奄奄一息，是我看到他胸口上的伤痕又深又狰狞，是我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谢路容双眸直视着百里瑜，见他神色紧绷，双唇紧抿，谢路容继续道：“我一直都以为只是仇家追杀，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直到——”

谢路容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在太师府您问我那一天我才知道那是你做的，但是，我毕竟不了解你们的恩怨，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襄妃入宫那天我才知道，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是你，是你这个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