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本爷来救你了!”
这时候,云轻歌自包厢里冲到阳台,手里还拿有热腾腾的烧饼半个……
顾筠,“!”
让你闭嘴一边凉快去,你把本姑娘的话贯彻得可真是彻底啊!
“云轻歌,烧饼好吃吗?”
顾筠龇牙问着云轻歌。
后者居然咂咂嘴,非常严肃地回答,“好吃。”
顾筠一抚光洁的额头,食货的世界她根本不懂……
此时,皇甫若墨眸底划过一丝寒芒,顾筠在危急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喊着云轻歌的名字。
他疏离地松开环着顾筠腰身的手,也不言语,径直步入包厢,然后,开门,抬脚离开了顾筠他们的包厢……
很快,隔壁包厢的门也打开了,顾筠像是突然按下开关键似的直冲出去,“欸,你等等!”
顾筠在皇甫若墨堪堪关门的当口,抬脚挤进屋里。
见顾筠追了过来,皇甫若墨眸底有着不可察觉的亮色。
“有事?”男子的语气始终不咸不淡的,顾筠听着可相当不乐意。
她的目光已经迅速地环视一圈,那个魁蕊儿正脸色沉静地立在一旁,食桌前,李芙蓉赫然也在!李芙蓉,她可是曾经从三大世家手里夺过雀儡的高手,这下子不宜力敌。
此时,两个女人正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默默地打量着自己,带着难掩的惊讶。
哼!这个男人,竟然和魁呆在一处了,顾筠的心头火腾地一下子燃烧起来。
再看这间布置得风雅别致的包厢,食桌上摆了琳琅满目的瓜果酒菜,精致点心,自然还有那笼龚氏桂糕。
另一张案桌上,摆有笔墨纸砚,砚上有新磨未干的墨汁。
目光触及那文房四宝,顾筠心里便来气。
双手抱胸,脸上一沉,嘴角衔着嘲讽的冷意,丝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着。
“有事,大事!”
“若墨,她是……”此时,李芙蓉终于压不住满心的疑问问道。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此刻,云轻歌阔步而入,携起顾筠的手,嘴角带着缱绻宠溺的笑意。
是他,云轻歌?
李芙蓉来回扫视了顾筠和云轻歌两人,最后视线停在顾筠身上。
若墨方才冲过去救下的人就是她?
李芙蓉抚下巴沉吟片刻,能让皇甫若墨阵脚大乱出手相救的女子,普天之下便只有顾筠一人了,难道……
而顾筠也自然而然地……挽上云轻歌的手臂,非常亲密地点头称是。
云轻歌神色一冽,顾筠挽上了他的手臂,这是他们之前便商量好的暗号,表示她准备智取……
皇甫若墨浑身聚起逼人的寒霜,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相携的手。
“姑娘有何贵干?”
而顾筠则弯了弯嘴,青葱玉指向那笼桂糕一指,语气坦然。
“这位公子,本姑娘是来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忽然,魁蕊儿温柔的声音兀地响起了。
“这位姑娘说笑了,此笼糕点乃是本姑娘作词,各位夫子一致评定优胜赢得的彩头,为何说是你的东西?”
顾筠这才目光一旋,落在一旁的魁身上。
天气如此寒凉,魁竟只着一身轻薄的纱衣,露出迷人精致的锁骨,好一个勾人心魂的尤物啊……
顾筠冷冷挑眉,语气平平地问,“原来那首诗词是你写的?”
魁蕊儿脸色不改,瞥了一眼皇甫若墨,见他神色莫辨,似乎不打算说明实情,心里也镇定下来。
那首词是皇甫若墨所作,她代笔的,当然是她写的。
魁蕊儿也温柔一笑,声音若出谷黄莺婉转动听,“自是。难道姑娘对评定的结果不满?大可以找评定的夫子们说道说道。”
魁蕊儿看向顾筠的视线显然非常不屑,把顾筠看作是技不如人,心有不忿来找茬的了……
在魁眼中,顾筠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充其量是仗着身旁那个锦衣少年的宠爱才如此放肆。
她还是万人追捧,趋之若鹜的魁呢,相比之下,贵贱立现,当下底气变得更足了。
顾筠也适时接口,“正好,本姑娘对这个评定结果还真是非常不满,此次来找的就是你。”
此时,她不紧不慢地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此次参赛的规则,张贴在方才的高台一旁。赛后她才发现了一角的告示,便撕了下来。
她把手中的纸张展开在魁蕊儿跟前。
“参赛者须亲身到达现场创作,不得抄袭舞弊,否则当违规处理。”
话音方落,魁微愣地接过那张告示,上下浏览了一遍,果然是此次的参赛的告示。
“魁小姐,你的词可不是在现场所作,而是在……”顾筠语气微顿,便指着那个小案台缓缓说道。
“在此处写好才差人送到现场,这已经是违规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