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柳谦祥一再坚持要治辰王的罪,还间接让林瑞恒卷入绑架案,辰王不责怪已经很宽容了。
“林长忧,不是老夫要为难你,就算前两宗罪是先皇一时疏忽让它成了真,那也是我朝内部的事。”
听柳谦祥的意思,他承认辰王说的话,并且打算揭过去了,但还有后文,而且还牵扯到了其他,听起来比前两宗罪加起来还要严重。
“但你通敌叛国,又该如何解释!”
柳谦祥突然吼了一声,吼得辰王一脸莫名其妙。
臣有罪,莫须有。
他怎么又通敌叛国了?
“这是柳相要问的第三宗罪?”辰王怒极反笑,“柳相为何要侮辱本王!”
柳谦祥狠,那他也不客气了。
“辰王与他国之间有一线人,经查明,这一线人正是归矣庄园的幕后老板,陈浅翳!”柳谦祥抬手一揖,“请陛下即刻传陈浅翳进宫,老夫还有一名证人,只要他来了,老夫有办法证明他的罪恶!”
陈浅翳?
皇上眉心一跳,怎么又跟陈浅翳扯上关系了,他看向辰王,却见辰王也一头雾水。
“胡闹!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岂是一介平民可以踏足。”辰王语气凶恶,一脸维护皇族尊严的严肃,“柳大人莫非是老糊涂了!”
“老臣没有糊涂!”柳谦祥绕过辰王,径直走到皇上的御案之前,深深一揖,“事关我皇族颜面、国家存亡,恳请陛下立刻召陈浅翳进宫,以绝后患。”
虽然辰王很了解陈浅翳的底细,并且对其照顾有加,还放言要娶他妹妹,但皇上对陈浅翳一点都不了解,他知道的有关于陈浅翳的事,都是来自于辰王。
若陈浅翳真的是敌国奸细的话,那么辰王会不会被利用了。
以辰王的机敏聪慧和谋略,被利用倒不至于,但若对方拿捏了辰王的软肋,引诱他上钩就另当别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皇上又一次看向辰王,他不能让辰王陷于不义,“传。”
他忽视辰王的眼神,冷言下旨。
见皇上已下旨,辰王当即噤了声,看来之后得找个时机,跟陛下说说陈浅翳的事了。
双珠园内,陈浅溪辗转反侧一夜睡不着,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闭了眼,沉沉睡去。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灵娘正在敲门。
她坐起身,先是看了看四周,第一次睡在这间屋子里她还有些不习惯,缓了缓神,她才披衣下床。
“何事?”因着才起床,陈浅溪的语气有些干硬。
灵娘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愣了愣,指了指花厅的方向,“宫里来人了。”
宫里?
她能有什么事需要进宫的,舞乐盛典的事已经解决了,那个很久很久之前的尹玉公主也被摆平了,陈浅溪实在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被宫里的人惦记。
“皇上的意思?谁来传旨的?”
目前她和宫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辰王了。
“不认识,只知道是宫里的人,宝珠请人在花厅坐下了,姑娘快来吧。”灵娘揪着衣袖,眼眸半抬,见陈浅溪看过来,又赶紧垂下去,“姑娘,那边催得紧,要不要……奴家帮你更衣……”
正准备关门的陈浅溪手一顿,她看向灵娘,袖子在她手里都快揪成布条了,跟她说话就这么紧张的吗?
再看她一脸紧张,耳尖微微泛红,陈浅溪一挑眉一拍门框,“进来吧。”
陈浅溪进到花厅的时候,岑公公正巧在喝茶,余光瞥见一抹轻柔衣裙,放下茶杯一看,“陈公子呢?”
陈浅溪迈着优雅的步法,娉婷上前行了一礼,“让大人久等了,民女陈浅溪,兄长昨日受了伤不便行动,所以即日起府上在京城中的一应事务皆由民女代劳,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温温柔柔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理清了她和陈浅翳的关系,又说清了陈浅翳不在的缘由。
只不过对方既然是专门来找陈浅翳的,让不让她代劳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兄长呢?”果然,岑公公没有放弃叫陈浅翳出来。
说着,他还往陈浅溪身后望了望,看看陈浅翳是不是藏在哪一处。
“大人,兄长不在府上,昨日受伤后就直接往老家养伤去了。”陈浅溪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哀拗,尾音里还略有遗憾,“如果一定要让兄长进宫的话,怕是没法做到了。”
岑公公一听,陈浅翳不在,这不行啊,皇上辰王和诸位大臣还等着呢。
“你对你兄长的事了解多少?”也是病急乱投医,岑公公这么问了句。
“民女自小与兄长一同长大,又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兄长他……没什么会瞒着民女。”虽然说着可信度不高,但陈浅溪还是往岑公公想听的方向说。
只要能告诉她有什么事就行。
能带她进宫更好。
“浅溪姑娘,那你现在跟我进宫,陛下和辰王都等着呢。”岑公公不提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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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谦祥有没有幕后指使捏?会是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