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当家有些震惊，这些观点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但是细细想来却也有道理。桑华看着许当家脸上一脸接受了新知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发笑。

“我要做的，是把芊芊姑娘捧上云端，再让她稳稳地站在云端上。”

简而言之，就是要把芊芊包装成偶像级的人物。

当初她让刘妈妈把碧玉捧得再高点，刘妈妈确实也这么做了，可效果却是短期的。这法子太局限于个人能力了，碧玉虽是上乘，但是能力有限，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掀开了，后面就没有惊喜和突破了。

再好看的东西看一百遍也会腻的，所以这法子根本不适合碧玉和红袖。但是柳芊芊不一样，那日桑华在对面听她弹琴，琴声忽悬忽悠，桑华便知道她藏了实力的。

“不如许当家把芊芊姑娘请过来，我们一同商议？”桑华提议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柳芊芊为什么刻意藏了实力，但既然来了，就探探虚实。

不一会就有一个白衣曼妙女子抱着琴走了进来，看向许当家的眼神很是淡漠，目光划向桑华的脸，也只是稍一愣。

清高。

这是桑华看见她的第一眼感觉。

这个柳芊芊太清高了，看人的时候眼神淡淡的，好像在直视你，又好像根本没在看你，让人抓不着虚实。一身白衣将她的气质全然拖了起来，自成风骨。

“芊芊姑娘可有否为我奏一曲？”桑华问，这个柳芊芊除了刚刚匆匆扫了自己一眼，压根没正眼瞧过自己。

柳芊芊没说话，兀自摆好了琴，玉指轻拨，随手弹了首小调。

这一弹，桑华便知道她故意弹错了好几个调。虽然没有听过这古代的小调，但是藏在曲音里几丝稍显刻意的差错，还是被桑华给听了出来。

柳芊芊很是聪明，将这些“不经意”出现的差错表演的淋漓尽致，略懂音律的人只当她是曲艺不精。

只有真正对音律有研究的人，才会看出柳芊芊指下的故意为之。若不是桑华上辈子学了十多年的古琴，怕是也听不出来。

她这会突然挺感谢她爸小时候逼着她去报了个班，一学还就是十几年。

许当家不懂音律，听完柳芊芊一曲，目光转向桑华。

桑华不咸不淡的笑笑，直接开口戳破：“芊芊姑娘如今名动四方，在下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故意弹错音呢？”

柳芊芊收音的手一顿，又淡淡地开口：“是芊芊曲艺不精，丢人现眼了。”

“是吗？”桑华上前两步，随意拨了两下琴弦。用着小孩的手到底有些不习惯，拨弄两下找到手感之后，桑华循着记忆弹出了刚才的那一小段。

“依我看，芊芊姑娘应该这么弹才对。”

随着桑华指下琴音渐起，柳芊芊震惊地看着这个十三岁的女孩，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这是她无聊时随意弹得一段小调，桑华竟然只听了一遍就能完美的再弹出来，而且还比她弹得更好。

桑华收回了手，看着柳芊芊依旧震惊地看着自己。一双凤眸里有诧异，也有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