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这几日完全沉浸在赚钱的快感了，忘了别人也是会有样学样的，如今她尝过了甜头，还想再捞一笔呢。

可是眼下最迟不过三日，别的春楼也会来效仿这些招式，到时候春风阁的生意肯定会陷入低潮。

桑华不紧不慢，“到时刘妈妈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刘妈妈慌了神，但又很快镇定下来，意识到桑华可能是要跟她谈条件，“你有办法？”

桑华笑了笑，“我自然有办法，就是不知道刘妈妈有何高见？”

刘妈妈斜睨了一眼桑华，心里存疑，怀疑桑华仅仅是在诈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娃娃，能有什么好法子？

“你且先说说你的法子。”

桑华看了一眼碧玉，之前被吓坏了这会还扶着门框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那些公子们爱碧玉姑娘的天人之姿，不如再将碧玉姑娘捧的高一点，比其他姑娘都要高，自然忘不了。”

刘妈妈的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嘴角露出一抹笑。态度软了下来，“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今天的事我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你妹妹的事，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说着就转身离开。

桑华连连点头，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凌冽的样子。

待两人走了之后，桑徵才从桑华的背后探出头来，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帮她们？她们是坏人。”

桑华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姐姐这不是在帮她们。”

年幼的桑徵不明白，桑华勾起嘴角，想起刘妈妈刚刚贪婪的表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五岁的桑稹还不谙世事，听见桑徵和桑华的对话，在一旁一边玩着泥巴一边嘴里嘀咕着：“坏人，打坏人！”

桑华却突然看着一旁的弟弟，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事情果然不出桑华所料，才过了两天，已经有三家春楼用了同样的诏数，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其中最出挑的就是春风阁对面藏香苑的柳芊芊，一手古筝弹得极好，一出场就力压碧玉。

春风阁的生意果然下降了许多，再也不是人满为患了。

刘妈妈为了留客，不惜下血本，不仅将碧玉包装的出尘绝艳，更是连带着阁里红袖和另一个姑娘一起包装送上台。

这才扳回一局。

桑华就躲在后院看戏，刘妈妈整日站在楼上瞪着对面咬牙切齿，对面也总是当着刘妈妈的面开始揽走春风阁的客。看着这两个人暗自较劲，桑华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还是刘妈妈略胜一筹，经验老道，春风阁的姑娘质量也是比藏香苑是好些的。

桑华吃完手里的最后一把瓜子，拍了拍手心的碎屑，又摸了摸桑徵的头，小鬼头的头就是好摸，“好吃吗？”

这是她偷偷摸摸在前厅摸过来的，五香味的，怎么也是她们姐弟几年来吃的第一口零食。

桑徵点点头，连带着味的壳都要咬咬味再吐。

桑华掏出兜里之前摸得一点牛肉干，塞进桑徵和桑稹的手里，“你们拿着这个，去找街边的小孩，让他们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