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之前给她的十两银子她全花给弟弟治病了,桑华也吐不出来。要是早知道桑华是这样的一个丑奴,一两银子她也不要的。
吃了亏,刘妈妈就把气撒在桑华身上,又瞧着妹妹桑徵长的还不错,起了歹心才让自己留下来的。
桑华卖身为奴了,桑徵怎么也不能落成和她一样的境地。
她现在没有谋生的办法,只能先在这过着,首先得解决刘妈妈总是盯着桑徵这个大麻烦。
“丑奴啊,刘妈妈叫你呢?”红袖摇着扇从楼上下来了,玉指葱葱捏着帕尖,看着桑华的眼神像看一只猴子似的,全是讥笑。
桑华也不在意这些,掰开桑徵的手就要往前厅走去。路过水坑时还好巧不巧踩了一脚,沾了泥的水花四溅,好些溅到了红袖的粉白罗裙上。
红袖一声尖叫,再一看桑华踩完这一脚就立即跑没影,气的扇子都丢了就要去找刘妈妈论罪。
桑华这头一溜烟跑去了前厅雅座,马公子左拥右抱地好不乐哉,看见桑华过来更是兴致大起,“来来来丑奴,昨日儿你当那烛台当的特别好,今天再来!”
旁边的人是第一次来,听见这新鲜玩意,更是忙着起哄。
桑华朝马公子笑了笑,又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面上毫无惧色,“马公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个奴婢,哪能入得了公子您的眼。红袖姑娘可是为您亲自编排了一舞,就等着公子您去观赏呢,公子可不要误了红袖姑娘的一片苦心。”
马公子日日来春风阁一月有余了,早先日日找红袖姑娘,后来也腻味了,身边的姑娘成群结队的,红袖就被冷落下来了。
马公子早就对红袖兴致缺缺了,言语间漫不经心:“俗,太俗了!红袖姑娘的舞啊,虽然好看,但是本公子看腻了。”
“那可不一定,红袖姑娘今天可是别出心裁。”桑华继续吹捧,勾得马公子也来了兴趣,提腿就要去找红袖姑娘,却赶紧被桑华给拦了下来。
“红袖姑娘这会在梳妆呢,马公子不如在这里稍等,我去催催姑娘。”
一听还不让自己去找,马公子一张褶子脸笑了起来,不免有些期待。
桑华看着马公子色急的样子,勾勾唇走出了雅间,走廊上果然看见怒气冲冲的红袖和刘妈妈。一看到桑华,红袖伸着一双手就要来拧她手臂上的肉。
桑华躲的快,红袖拧了个空,“姐姐莫要急,我那是为你着想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衣裳可是上好的丝缎制成的,马公子最喜欢的衣裳,耽误了我伺候马公子,你遭罪地起吗?”
红袖的衣服上赫然沾着几颗大的泥点子,桑华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这就是为了姐姐伺候马公子着想啊。”
刘妈妈侧眼看着和往常不大一样的桑华,拦住了大发雷霆的红袖,问桑华:“你这话从何说起?”
刘妈妈也是一个精明人,看着桑华不急不缓的模样,和平常那个隐忍倔强的小人完全不一样,态度也开始转变。
“姐姐伺候马公子月余,马公子是不是近来对姐姐冷淡了许多?”桑华朝着红袖反问,戳到了红袖的痛处。
红袖愤恨的一甩帕子,不屑地开口:“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桑华自信一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