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他命人将钱庄老板叫来质问。印章是假的一事,从此揭开。
原夫人大动肝火,命假南辰逸将一众姬妾全部召到议事厅,向林玉柔兴师问罪!
“回太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林玉柔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哭的楚楚可怜,“当初赵姨娘交给我时,就是这枚印章!进南家这么多年,我连印章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辩出真假呢?”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丝帕拭泪。
南辰逸趴在墙角,清楚地看到丝帕下那抹阴险得意的笑容。
假南辰逸也在,此时他也顾不得演戏,对那小青梅百般温柔,只是一脸怒气地坐在一侧,任由原夫人处置。
原夫人听了,目光一沉。
虽然对这小青梅有警惕之心,但她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后宅所有人,除了南辰逸之外,根本没人知道那印章放在那里,更别提长什么模样了。难道,这小青梅也是被骗?赵姨娘诡异多端,如果她留一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传赵姨娘。”她想了想,冷冷地说。
一听这话,苏映雪脸色微微一变。
自从赵姨娘被锁在那破屋后,假南辰逸不许任何人探望。二儿子思母心切,他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不服从管教,更是把那教书先生给折磨的死去活来,甚至连她的话也都不再听了。
按理说,今天让他们母子悄悄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转念一想,如果让他看到生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无疑对二儿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她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放弃。
正在胡思乱想,赵姨娘已经被几个身材高大的婆子给捆了拽了过来。
几日未见,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头发凌乱,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宛若两眼深不见底的黑洞,整个人精神状态也极差,宛若一个真正的疯子般在那又哭又号。若不是身上被用绳子捆了,估计此刻她冲出来杀人的可能性都有。
“林玉柔,你不得好死!”她哑着嗓子,凄厉的声音直冲云霄,听起来极为凄厉。
看着她那脏兮兮的模样,苏映雪一惊。
难道,她真的得了失心疯?
慌乱中,无意中发现那几个婆子中有个人非常眼熟。细细一看,竟然是陈妈!
自从林玉柔得宠之后,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没将陈妈召回墨荷院,而是任她继续留在梨香院洗夜壶。奇怪,她怎么跟着来了呢?
“跪下!”原夫人脸一沉,厉声喝道。
几个婆子用力摁着赵姨娘,可她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连几个人都无法将她摁倒在地。
苏映雪一惊,不由的和南辰逸对视一眼。
赵姨娘自幼娇生惯养,虽不至于弱柳扶风,但绝对不是个有力气的女人。可她现在,浑身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几个身材高大的婆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陈妈见状,立刻上前,双手摁在她的肩上。稍一用力,只听到一阵骨骼咔擦作响的声音,赵姨娘便双膝跪地,嘴里却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
“太太,她真的疯了!”一个婆子拭去了脸上的汗水,冲原夫人施了一礼,气喘吁吁地说,“刚才开门将她放出来的时候,她举起东西就往奴才们头上砸。如果不是陈妈帮忙,奴才们恐怕都没命回来见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