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身材高挑的绅士,就坐在她对面。
他近来有些心神不宁,在转角时不经意地展露出的焦虑眼神,在弯下腰头发挡住眼睛的瞬间无助的哽咽。
他沉默寡言,每每嘴唇嚅动却欲言又止。
于是她别有用心地关心他,恰到好处。
男人不敌,倒了下来。
然后,女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在某个特定的空间,在某个失去真实的定义里,某一分,某一秒。”
他嗫嚅,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
“……你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你。”
艺术家痛苦地抱着头,抵御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消极情绪。他知道他应该立刻起身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和这个满脑子污秽不堪的妓女坐在这里闲聊——
可她爱怜的眼神竟带有关切的意味,仿佛在鼓励他诉说下去。
他真是疯了。
“当你低头洗脸的时候,他没有低头,他对着你笑。”
噢,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永远也不会产生共鸣,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为什么要浪费口舌和她讲话?
风情万种的爱尔兰姑娘撑着头,一反轻佻戏谑的柔和声音轻而易举地抚平了他所有躁动不安的念头:“你低着头,是怎么看到的?”
这简直是个奇迹。
“用眼睛的余光,我能看到。我的头没有动,他却正对着我。”
杰克深呼吸了一番,轻轻抿了抿唇。
“……他在笑。”
接下来他开口,词汇组织的非常快,余鲤毫不怀疑他以这样的语速说下去马上就会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