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杀死了你十一次的凶手?你的言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得发笑。”杰克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看她的眼神异常同情,仿佛在看一条脑袋空空的蠢金鱼。
此时他微微绷直了脊背,颀长流畅的上身线条因此展露的淋漓尽致。脸侧旁似乎还有她留下的一道口红印,在名为迷人的危险与浪漫气息的引诱下,他的面容苍白如纸。
余鲤顺势坐上他的腿,将头靠在他怀里。
“先生,是十三次。”她不满地纠正道。
杰克听闻便笑了。
他若有所思地将双臂放上茶几,指尖合十的倾斜角度像是画出了一个简单的金字塔,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某种蓄势待发的侵犯性。
“所以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当然不,对我而言,我只是用生命帮您改掉了您喜欢独行的坏习惯。”
余鲤享受着开膛手怀抱的殊荣,在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后就懒洋洋地一动也不想动了:“我们是作恶伙伴,还记得吗?”
这轻浮的姑娘究竟是来自于爱尔兰还是法国?
杰克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杰克先生,您难道不觉得您每次悄无声息的出场方式很没艺术感吗?这显得您像个尾随着可怜妇人的死变态。”
杰克的目光透过她望向窗台上的绿色植物:“继续说。”
“我觉得您应该抑扬顿挫的笑四声,伴随着浓雾渐渐地笼罩上漆黑的街道,这个时候您要开口介绍自己,介绍词可以是‘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什么的,对方绝对会懵逼的无与伦比。”
余鲤接着清了清嗓子,“然后我就跳出来帮忙补充一句,也是抑扬顿挫地笑四声,‘我是身旁这个没有感情的杀手的助手’,你得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微微张开双臂,让我乖乖地钻进你的怀中,我允许你揽住我的腰。最后我们一起摆出一个狂霸酷帅拽的poss——我的提议怎么样?杰克先生?”
“……”杰克敷衍地耸肩。
他已经习惯了她不修边幅的脑回路,所以并没有陷入太久的沉默。
“听起来很蠢,我拒绝。”
回绝地十分迅速。
然后他看见怀里的姑娘似乎有些委屈:“……可是这样任谁一看就都能知道我跟你有一腿了。”
杰克:“……”
杰克微微眯起眼。
突然冷凝的气氛让余鲤觉得有几分不妙,正当她想开口致歉时,却看到杰克优雅的活动了两下指节,发出了某种阴森诡异的清脆声响。
下一秒,他微笑着拽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他眼底带着兴味盎然的某种恶意,令人心跳加速。
“你得过梅毒吗?”
头皮突兀传来的痛感刺激地余鲤有些懵:“什么?”
他又问道:“传染病?”
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即使对方扯得她格外痛,但余鲤还是露出了一个纯洁甜美的微笑:“先生,我很健康。事实上在爱上您之后,我异常洁身自好。”
接着她感觉头皮上的力度松开了。
她听见男人失望的喟叹。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余鲤:“???”
“你什么都没有还想跟我上床?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