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诱人浮想联翩的颓废,困惑、失败、危险,如同一个旅人在瘦落的街道仰望着荒凉的月亮,“每次入睡就仿佛在经历一个冗长的噩梦,我知道我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很难醒过来,光想到这里就令我感到绝望,为什么出现在白天的那个家伙不是我。”
余鲤半蹲下来,仰头时与杰克阴郁愤恨的晦涩目光一错而及。
这的确是个刷好感的大好时刻。事实上余鲤也正在思考,现在她是不是应该献上一个卑微虔诚的热吻来表忠心。
“先生,我会等候您,在您归来之际。”
她忽地单膝跪地,像是一个英勇无畏的骑士,摄人心魄的眼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莹润动人。
“我是您孤独的守望者,用一生渴盼着您的接受。”
她将双臂环过他的脖颈。
恍惚中杰克有一种失之交臂的错觉。
他嘲讽至极地将她的手拿下来:“理由?”
“我爱您。”
“究竟是我还是他?”
“只是您。”
“……”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拼命靠近他的姿态,凭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她毫不吝啬地赞美他,像是狂热的异教徒歌颂教皇一样。她仰视他的每一个瞬间,虔诚的目光满满地都是他,这几乎快要将他打动或逼疯。
——不不,想想她对另一个伪善家伙摇尾乞怜的可笑模样吧,于她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分别不是么?
难道她以为她也能将他玩弄于指掌?
在余鲤的唇覆上来的前一刻,一直以来像是一座优雅的雕像那样静止不动的杰克先生忽地猛地偏过头,仿佛她是一种什么致命的新型病毒,于是一抹妩媚的胭脂唇红只堪堪擦过他的侧脸。
余鲤:“……”
偷亲失败失败x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