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几夜未眠才造成了如此浓重的黑眼圈,但在他注视着她的那一刻,眼底的光芒却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跳支舞吧。”
他说。
然后不待她拒绝,他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余鲤:老子……不会……跳舞。
^_^
食屎啦你!
余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其实她不用顾忌很多,因为华尔兹舞蹈简单易学,女士基本只用重复简单的前进与后退的动作,转度则由男士全部来完成。
余鲤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可还是架不住男人的挑三拣四。
“玛莎夫人,您的脚步似乎生疏了许多。”
她机械般紧跟着他优雅的舞步,甚至连肩膀与手臂的摆转都由他指引,她觉得自己像只任人摆布的玩偶。
但他却沉溺其中。
为了拜托这折磨般的舞蹈,余鲤决定主动出击。
她眯起眼,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弗雷迪先生,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究竟在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
弗雷迪脸上维持着绅士而得体的微笑,在搂着她的腰一同旋转了一圈后忽地俯身凑近,湿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浮浮荡荡。
“我在思考……办公桌的第二种用处。”
余鲤忽然感觉到身子骤然一轻。
失重的恍惚感仅维持了一瞬,她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手臂撞到了桌沿一时吃痛。咖啡杯亦因这番变故不稳地掉下了桌子,在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黑色的液体缓慢渗透地板。
华尔兹的舞曲仍在播放着,在这种暧昧气氛的渲染下,抒情轻缓的轻音乐竟显出一种莫名的激昂澎湃。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
她与他共度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茶,然后同他告别,离开了他的事务所。
她穿着过膝的复古连衣长裙,薄如蝉翼的轻纱慵慵懒懒在半空中随风飘着,弗雷迪站在门前沉默地凝望着她曼妙的背影。
他忽然觉得有点怅然若失,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她离去的路途上种几株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