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陪着他尬笑,但两个人相视笑得跟傻哔一样的画风让余鲤有些接受不了,为了把这种场景扼杀在摇篮中,余鲤忍住了。
鬼知道这个男人一天到晚的都在脑补些什么,她不过是推掉了他的几次舞会邀请罢了,他的黑化值居然嗖嗖嗖的涨到了那么高。
现在才知道原来律师还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可怜已经太迟了不是吗?
我可去你的。
余鲤不动声色地偏过了头,盯着他桌面上的那堆资料饶有兴趣地瞧。
她眨了眨眼:“你正在工作?”
“是的,好奇宝宝。”弗雷迪弯起唇角,忽地伸手弹了她一脑门,“我最近接到了案子。”
那可真是太难得了。
余鲤揉着额头,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案子?”
“相信我,女士,你不会感兴趣。”
余鲤当然不感兴趣,她只是迫切地想和男人找个话题而已。
余鲤垂着眼眸,像是呢喃一般地低声说:“但我想要了解这几天令你憔悴成这样的原因。”
弗雷迪微微一怔。
上帝,她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柔情,予人一场不可思议的听觉盛宴,好像快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沉醉过去。
“一个醉酒的白人强奸了一个黑人,那女人自杀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她的妹妹向白人索要赔偿费。”他弯下腰,将胳膊搭在余鲤的肩上,很轻易地将坐在牛皮椅上的余鲤环在了臂弯。
他语速放得有些快,语气傲慢不屑,充斥着浓浓的鄙夷与偏见:“这太可笑了不是吗?是那个女人自己自杀的,关别人什么事?再者若不是他喝醉了,怎么会自降身份跑去对一个低贱的黑鬼做出这种事?”
余鲤耸了耸肩,不发表任何看法。
在英国二十世纪,种族歧视这种情况已在明面上得到了改善,可内心里呢?白人早就将社会达尔文主义根深蒂固。
这些都不是余鲤此时应该关心的。
“弗雷迪,你为此心烦意乱吗?”她露出爱怜的神色,将指抚上他的太阳穴,“你看上去很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