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自然流畅,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额角处突兀传来的触感细腻柔软到让弗雷迪不可置信。
他眼底带着某种琢磨不透的深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余鲤:“不,这种程度的案子可不足以让我焦头烂额。”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亦真亦幻般的蛊惑人心,且带着一丝隐忍与克制。
余鲤终于意识到她此时的动作有多么唐突,但想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手腕已经被弗雷迪牢牢地禁锢住。
遇见她之后,他再也无法像个上流社会的绅士一样,只象征性地轻轻亲吻女士的指背。
弗雷迪微微抿着唇,虔诚地在余鲤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缱绻绵长的深吻,带着不可言喻的炙热。
此时他梳拢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竟有一缕凌乱地散于额前,配合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美感。
他是上等人。他坠入爱河。他只为你。
余鲤却不解风情地勾起唇角:“听说你的事务所经营惨淡?”
他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穷人出的价我不满意,富人完全有能力找得到比我更好的律师。”
语气听起来无甚情绪,给人一种机械化的陈述感。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真的认为你所在的立场是正确的吗?”
他似乎是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