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里抬手勾她下巴:“说实话,我有点后悔。”
“嗯?”
“当初想着除你之外恐怕也再难遇到如意的人。”封千里勉强弯了唇角,十四皇子的桀骜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但我现在挺想控制你的。”
封千里偶尔会想,如果他对时染心动的时间更早,他会不会把摄魂术用在她身上,叫她此生只为他一人而活。
然而每回时染披上战袍走上战场时他就知道她天生不属于某一个人。
时染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她不能应允,稍加沉默以后笑着开了玩笑:“控制我,在这里?你想做什么我们回帐篷再做不好吗?十四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封千里:“……”
男人不气反笑,就着岩石将时染圈在怀中:“陛下诚心邀约,我总不好做柳下惠。”
时染抱着他亲了上去。
封千里从来都是个狼性的人,骨子里头是跟时染同出一辙的野。但到底在人前装模做样,这还是第一次在下属都在的时候把时染亲的那么狠。
时染抓着斗篷遮了满脸的潮色。
“行了。”
她的手成掌状捏住封千里的嘴,在他太阳穴吻了口。
“再胡闹回不去了。”
时染这么说也没几分谴责的意思,男人泛红的眼扫了她一遍。
掌心传来湿润,被狼狗舔了一口。
时染嘴角一抽,松了他。
封千里揉了揉脸颊,低声笑了:“行了,别操心我了,有人来了。”
远处风沙迷蒙处,有批黑影卷进。
边赤落在时染身侧,问:“陛下,不太对劲,往常信使十来人而已。”
朗月过紧跟着过来:“听这声音像是有人马过来?你不是说知道这条暗号的只有你们的人吗?”
“……”
时染也觉得挺奇怪的。
这一年间边疆消息与外几乎隔绝,仅靠时染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
有一股时染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势力偏帮她,内外联合,自然能糊弄朗月过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