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诧异地抬头。
女帝的帽兜被风刮开,长发如水漫开。
何时来的?
关雎下意识地往朗月过那边瞧了一眼,这几个苍血帝国的将军被放出来之后稀罕地跟朗月过聚在了一块。
“少……”
话才出了个音,关雎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边赤眼疾手快地拽走了。
女帝趴在岩石上看她家那位傲然立于风中许久,到底是忍不住给他遮了。
她随手拢了一把发,盘起来又扣起了帽兜。
封千里耳听八方,目视千里,如今那么拙劣的靠近却没能叫他多眨一下眼睛。
“……哎,这位公子。”时染勾了封千里的发梢,话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奴家给你演个百花齐放可好?”
她话音刚落那道无色的屏障就如凭空升花,在夜里尤其亮眼。
男人眉心蹙起,抬手拂去了那道全无攻击力的屏障,像只手捻了灿烂的蝶花。
他的声听着寡淡,头也不回:“讨巧的戏码不方便用在我身上吧。”
远处关雎差点儿咬了舌尖,这距离都能叫他感受到寒风瑟瑟:“少主家里何时闹的矛盾?”
他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边赤不善解答,默默隐于暗处。
“你说的在理。”
时染被拂了一道也不尴尬,看了会儿封千里淡漠如斯的侧脸,索性跃下岩石立于他身侧。
封千里背手而立,时染便抱着胳膊倚靠在岩石上。
顽强的风又一次刮了帽兜,这一次时染放任不管,瞧着长发跟封千里的发端若即若离还觉得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