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和前三次一模一样。
明明起初那么好,到了第四个月突然就急转直下,且半点病因也寻不着。
叶子均看着吕非恒,见着他眼里的泪光,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叶子均沉默半晌,捏着银针,低低道了一声好。
银针刺入肌理,妇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叶子均到底是有几分不甘心,他伸手诊脉。
只是诊脉过后,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妇人的脉象和普通人一样,根本没有问题。
吕非恒自是瞧见了叶子均的动作,他苦笑:“还是那般?”
叶子均沉默。
“你去看看星儿吧。”
吕非恒叹息一声:“这孩子想来该是气昏了的。”
叶子均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还躺着一人。
看着那脸色同样苍白的女孩儿,叶子均的心情忽然有些微妙
这吕大人,还真是……薄情还是仁至义尽?
算仁至义尽吧。
毕竟,星儿说起来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堂堂县老爷能将亡妻与外人厮混生下来的女儿视如己出,完全不顾县里百姓的议论和家人的反对,其实已经也不容易了。
如此,先让他看夫人,再看这丫头,也算是合情合理。
叶子均在心头叹息一声,拿起药箱,朝着吕星儿走去。
就如吕非恒所言,吕星儿并无大碍,他给她扎了银针,便开始捡药,顺便安慰吕非恒不用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吕非恒听言一怔。
好起来?
五年来,第一回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