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驾崩据说没有人知道。
白翳不知道宫里的人是否撒谎,她被召去,与整个御医院的御医一起为他诊断。其实这种时候再去诊断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对于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的人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没有人愿意被深陷谣言。
白翳身为御医院首,白翳却意外的不是最先为逝去的先皇帝察验的人她跟在自己的“徒弟”德建感到先皇寝宫的时候,那里除了皇后和最得宠的几位妃子。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已在列。
白翳走进去,看诸位御医的神情,便知他们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察验。
他走上前,皇后对她说道:“白御医岁虽为御医院最年少的人,但是医术高明,又得白家真传,你的察验尤为重要。”
女人一身华丽,身份尊贵,眼里满是慎重和信赖。
白翳还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如其所愿的上前为躺在龙床上的先皇的尸体做了最详细的察验。
见她从龙床边走下来,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问到:“如何?”
她据实已告。
“圣上是昨夜子时不就归天的。”
“怎么死的?”
白翳愣住了。经过他的察验,那老皇帝是自然死亡,寿终正寝。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了这个此时地位最高的女人,似乎都希望她给处另一番说法。
白翳犹豫了,同在御医院为任职的那位张大人,素日里与她关系最好,此时正小心翼翼的对她使着眼色。
白翳不解其意又似懂非懂,但她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先皇寿终正寝,福泽深厚。”
......
不止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翳觉得整个寝宫都变得如同冰窖一般死寂。
“是这样啊!”
贵为皇后的女人,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对下面的侍从吩咐道:“传我懿旨,宣,先皇于昨夜子时仙去,举国上下即刻起,停止一切娱乐欢娱之事,行国丧。”
下人得了懿旨便飞奔着对全国的百姓宣告这个令人哀痛的消息。
哀痛与否,其实白翳也觉得实在无足轻重。
自古帝王将相的死亡,除了波诡云谲的权力斗争的中心,那漩涡之外的一切,终究是事不关己的。
御医院的人陆续离开寝宫,白翳也随着众人的队伍走了。
在返回御医院的路上,跟在他身后的德建一直不开口。
她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便问道:“你今日为何话这么少?”
那比她还年长了十岁的男人,低声的在她身后说到:“白御医你今日恐怕惹了麻烦。”
“麻烦?”
德建正要向她详细解释一番的时候,张御医也带着自己的小徒弟走了过。
他与白翳的祖父便是就旧相识,对她也是多有关照。
“白御医。”他叫住了白翳。
白翳停下来等他走上前来。
“张伯伯你只管称呼我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