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一见如故?
鬼他么才跟你一见如故!
容月面色不变,拦住季恒,回头朝着酝琅食指一指,冷笑道:“你,我?一见如故?”
酝琅挑眉,点头道:“正是。”
呵呵。
真是他么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既然,有人不要脸,容月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
她突然双手环胸,扭头便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救命啊,非礼啦,非礼啦!”
酝琅的脸,一点一点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一旁的季恒忍着笑,默默的在心底为自家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周围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对着酝琅便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酝世子是怎么了?这位夫人似乎是颜灼大师的夫人啊。”
“莫非,酝世子其实喜欢这种的?”
“呸,闭嘴。”
酝琅眼中似乎火气,回头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颜色,身后之人立马上前,将那些百姓驱逐开来,一边厉声警告道:“胡说八道者,以造谣污蔑罪论处。”
大概还是官威甚重吧,寻常百姓一听要论处,立马撒丫子四散开来。
容月得意的看着酝琅,心道:小样,跟老娘玩?
季恒见酝琅似乎还不甘心,当即上前拦在容月面前,“你想干什么?”
酝琅拧紧眉头,不甘心道:“你果真不是她?”
容月猛翻白眼,她出门前确认过自己此时的模样,别说是酝琅了,只怕是容太师亲自前来,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呢。
“你到底是谁?”
忽然,一阵墨香飘来,人群突然间散开,人群后,一道颀长文雅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北凤珏一袭银色长衫,款款而来。
段看着,便觉得这人学识渊博,满身儒雅之气。
酝琅在看到北凤珏时,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疑问:难道,他真的认错了?
“世子,不知世子拦着爱妻回家之路,意欲何为?”
酝琅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颜灼这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只是若是仔细一想,难免便会给人一种他对良家妇女图谋不轨的错觉。
酝琅脸色阴沉,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半个时辰后,颜府。
容月心满意足的将大花盆摆在院子正中央,据说是一个光线最佳的地方,将青青种了进去。
她再去前头忙活的不亦乐乎,全然忘记了身后一身幽怨之气的北凤珏。
武安侯殿下郁闷不已,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闷闷的道:“日后出门都必须带上我。”
免得出现今日这样的状况。
“哎呀,没事儿的。”
容月没听出来北凤珏的怨气,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得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诧异,我都这副模样了,酝琅怎么还能认出我来?”
认出?
北凤珏嘲讽一笑,鄙夷道:“他没有认出,不过是广撒网,诈你一诈。”
广撒网?
怎么听起来她就是个小虾米似的呢。
容月心中不爽,“所以说,他其实是看见一个可疑的就觉得是我?”
北凤珏诚然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否则除非酝琅是狗鼻子,能闻得出容月身上的味道,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声音和容貌还有行为举止都改变的情况下,认出容月的。
容月了然的点点头,将青青固定好之后,去洗了手,这才凑到北凤珏跟前,“你今天干吗呢?”
见某人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武安侯殿下都要感动的流下眼泪了。
他抬头,看了眼容月,幽幽的道:“驯龙,投食,想你。”
这南晋,是个风雅之地。
其中有一种书,流传的很是广。
那便是一本叫做红颜策的书。
里面各种甜言蜜语,听了便能让人的小心脏噗噗直跳。
北凤珏闲来无趣,便打发了季恒买了两本。
当然,其中一本是送给季恒的。
他的属下,他也知道是个什么德行。
为了以防万一将来有一天自己的属下被人退婚退回来丢人,他觉得还是要多上点心,好生调,教,调,教。
不过,此书藏的隐蔽,没有让容月发现。
容月心中狐疑一下,却不动声色道:“我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
“那你可还记得,家中有个人望眼欲穿?”
北凤珏干脆抛了自己的面子,此时就像是个毛头小子般。
不过,想来情爱之事,也不是可以随心控制的。
容月回头,担忧的看着他,“你的伤口如何了?”
虽然时过多日,可容月一想起那天北凤珏血淋淋的回来时的模样,还是觉得心惊。
思及此,容月的小脸便是一阵惨白。
北凤珏闻言,不自在的看了眼角落里的一盆长势不太好的盆栽,“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不行。”
容月毫不犹豫的拒绝,看着北凤珏笑而不语。
“我还没说是善恶,你怎么就说不行?”
北凤珏无奈,哭笑不得的将容月拉着坐下。
他这些日子,可以说是饱受药物折磨。
从前虽然也是个药罐子,再苦再难喝的药都能接受。
可这一次的药,实在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