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笑了笑,问:“算了,不逗你,说实话,你真的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指的是……嗯。”阿棠指了指某处,锦瑟瞧清楚了阿棠所指的部位,便骂:“你这死丫头,还真是个小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锦瑟装作要揍她的样子,惹得阿棠连连讨饶。远处走来的悉昙一眼就看见两人热火朝天,亲密无比,脸色便瞬间黑下来了,快步走上前去,拉着阿棠就走。
阿棠一脸懵逼,连问:“怎么了,你干什么?撒手,我,锦锦,待会儿聊啊。”
悉昙将阿棠拉到一处僻静地方才停下,阿棠有些愠怒,问:“干什么啊你,没瞧见我聊天的吗?”
悉昙两手按住阿棠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我得走了。”
“啊?”阿棠愣了一下,随后说:“哦,那,再见咯。”
悉昙直勾勾地看着阿棠,说:“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再见,你跟我走吧。”
带你回宥京,等你记起以前的事情,我们就成婚!
这句话悉昙没有说出来。
悉昙如此直接,阿棠却蒙了。我俩虽说挺熟的,但还没熟到你互相托付自己的地步吧?跟你走,鬼知道你要把我拐到哪儿去。不去不去!
“我不走,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我就在这儿了。”
悉昙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大着胆子说:“我的意思是,我娶你,你跟我回我家去,好吗?”
悉昙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阿棠,而阿棠则满眼嫌弃地看着他:“娶?开什么脑残玩笑。大哥,咱才认识多久啊,这话赶紧打住,别再说了。再说了,咱俩都是未成年人,谈婚论嫁还早着呢。”
悉昙似乎是觉出了问题,忙说:“那我再等两年,两年后再娶亦可。”
阿棠挣脱悉昙的束缚,暗骂他轻浮,说:“神经病啊你,我的意思是……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送你三个字吧。”
此人有病,看谁都想娶。晚期,没救了,咱治不了。
悉昙一听,大喜,忙抓住阿棠的肩膀,问:“哪三个字,你说。”
阿棠仰视着悉昙,朱唇轻启,道:“梦去吧。”
谈恋爱,我也不可能跟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谈吧?况且我连他长啥样都不知道,还一上来就娶啊嫁的。
更何况,这货还是个被刺客追杀的人,我跟他不清不楚地去了,还不如留在这猛虎门里当个土匪来的安全。
咱现在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安全感很重要。这个土匪窝,看起来不像什么坏地方,咱还是他们大当家的救命恩人,想在这里有个立锥之地,应该不是很难吧?
阿棠在心里默默横梁了一番,还顺便送了无数个白眼给悉昙,丝毫不顾他的感受。
悉昙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字的内容是如此,跟他想象的差了太多了。
不过,转眼悉昙便找了个理由原谅她。她只是失忆了而已,也不知道白墨人是怎么搞的,人还没死就往棺木里装。现在可好,人倒是大难不死,可却失了忆。
我该不该强行把她带走呢?这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现在好像很讨厌我,万一这么做了,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悉昙的目光落在阿棠身上,思考着这个严重的问题。而阿棠察觉到悉昙“不怀好意”的眼神,暗自叫苦:他该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把我拐走吧?
下意识的,阿棠退后了两步,悉昙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畏惧,赶紧收起了这个心思。我这是怎么了?在她心里的形象怎么变得不堪了?
悉昙不知道,自从他累得阿棠一起被追杀时,阿棠就已经给他贴上了个“歹人”的标签。正常人谁会被追杀?再加上他时不时的无耻举动,阿棠已经自动把他归为了“不能招惹的神秘人”的范围。
此时他如此直白地求婚,在阿棠心里,这不叫勇敢浪漫,而是脑袋发烧,或者是有所图谋。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悉昙才勉强笑了笑,说:“你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吧。待我的事情处理完,两年后,我来找你。”
此番,倒是让阿棠无言了。
这人说话怎么老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自作主张,让人不得不顺从似的……讨人厌恶的家伙!
于是阿棠别过脸,有些紧张,胡乱点头答应:“嗯,嗯。”
悉昙见她点头,笑了。
阿棠又问他:“喂,你什么时候走啊?”
悉昙说:“今夜就要走了。”
还真是个夜行侠。阿棠默默吐了个槽,瘪了瘪嘴。悉昙只当她是不满自己离开,觉得某人虽然嘴上逞强,但心里却有自己。这么一想,总算舒服些了,说:“赶紧回屋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