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黄妮回到诊所,中午先小憩了四十分钟。然后,再给卞芳打电话,约时间……
晚上,两个人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店再次见面。
她们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比如,旅游。再比如,最新上映的电影等。
咖啡快喝了一半时,黄妮开始和卞芳触及敏感话题:
钱。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没有它的时候,就想着如何能够得到它。
有了它的时候,就会想着,如何能够得到的更多。
可是,钱,这个东西,也像个古怪精灵,有些像恋爱中的情人,你越想得到它,你越想长久地拥有它,它却越不让你的愿望达成……
它会在一瞬间悄悄溜走,不讲什么情面,也不会讲什么道理。
更有甚者,尽管你,很努力,很勤奋,孜孜以求,你也不一定能得到它……
它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走近一些人,疏远一些人,热爱一些人,冷落一些人。
就这么,多少个世纪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为它痴迷,为它失魂落魄,为它跳楼,为它欢呼,为它高声歌唱,为它悲惨哭泣……
黄妮看着卞芳,就觉得卞芳的心智,过早的被她那个母亲,给染上了生活的烟尘。
作为一个女人,黄妮似乎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为钱发愁。除非在诊所经营上,她几度为了筹钱而四处奔波过。但是,她不会为了钱,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她觉得,虽然作为女人,不一定是强者。可是,自信和自强的心,还是要有的。
可是卞芳,她怎么会这般势力呢?
她的算计,点点滴滴,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少钱……还好,她还没有献身!假如她为了这些而向吴教授献身的话,那就真是有些龌龊了。
她们就价码问题,翻来覆去的说着。
而黄妮,则从法律的角度,法理的依据,一个个的说服她。
就这么着,经过艰苦的拉锯战,卞芳终于决定,价码压到六十八万。
“只能这样了。这是我可以接受的最低底线。”卞芳说。
“实在不行,我们就撕破脸打官司吧。”卞芳说。
“那今天,要不我们就先这样?我把你的意思转告给吴教授,看看他的想法?”黄妮说。
翟军曾经说过,这个过程是拉锯战。既然是拉锯,那就慢慢拉吧。也要让卞芳自己有个消化吸收的准备。
她们在夜色中分了手。各奔东西。
回到家里,翟军还是没有回家。妈妈说,翟军今天还要陪一拨外地客人。可能很晚才回来,让黄妮不要等他。
黄妮便去逗孩子。
儿子似乎长大了不少,眼见得眼睛已经张开了,双眼皮明显,笑的更灿烂了。
黄泥抱着儿子,不住地亲……每当她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干脆不要上班了,在家当个主妇,可能是另一种有趣的生活。可是,眼见得诊所蒸蒸日上,还在扩建病房,她哪里有可能停得下来?
正逗着孩子,同学兼闺蜜平平打来了电话。
这么晚了,平平来电话干什么?她想着,便接通了电话。
“黄妮啊,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活了。”平平的第一句话,就听得黄妮头皮发麻。
“哎,哎,平平,大晚上的,别给我来什么惊险刺激的桥段,我受不了。”黄妮说。
“我家老公在外有女人了……呜。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个女人,才二十岁出头,可能连大学还没有毕业呢!呜……”
平平的哭声,很难听,是那种锣鼓裂开了,继续被敲打的丝丝拉拉的声音。
“嘿嘿,你不
是学心理学的吗?怎么那么懦弱?”黄妮问。
今天一天,疲惫至极。
上午催眠了两个病人。
下午忙诊所的扩建之事。
晚上忙着和卞芳谈判……
累的黄妮,心里发虚,身体发软。
这会,平平又在电话里吼!
黄妮的脑子里,这会闪回到很多司空见惯的现象:
像黄妮她们这般大的女人,早已过了青春亮丽的年龄段,但也不至于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不过,婚姻的“七年之痒”,却常常袭击这样的家庭。
家庭的小船,在爱情的海洋中走着走着,方向就偏了……
习惯了,然后就厌倦了。
丈夫当久了,就渴望生变。
从青涩的小男生,长成伟岸男子汉,翅膀硬了,眼睛就不老实了。
事业有成,身边的诱惑,自然也就多了!
“平平,可不可以,明天再谈?”黄妮问。
“丈夫不要我了,难道我的闺蜜也嫌弃我了?”平平在电话里大叫。
“今天,我好累,真的。”黄妮这会觉得双腿无力,身体发软。
“你如果不来看我,我立马自杀!”平平歇斯底里的说。
“你至于吗?你好歹也是学心理学的。你的内心就不能强大一些?”黄妮问。
“凭什么,学心理学的人,就要冷静理性?我遇到天大的事了,黄妮你还是不是人?你还让我冷静?”平平继续开哭。
“好的,那我马上来就是了。你最好服一片镇静药,等着我。”黄妮挂了电话,一阵晕厥。
“妮妮,你去哪里?我怎么看你不太舒服?”妈妈看到黄妮要出门,可是脸色苍白,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
“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吧。你身体看起来不那么好。”妈妈说着,陪着黄妮出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