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华城过来的。是从你儿子马小理工作的华城过来的。”黄妮说。
“哦,你们认识我儿子?”老太太听说是华城来的,立马打开了门,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屋里去说话。
进门后,就是一个不大的客厅。
这个客厅是
个暗厅,所以屋子里光线不是太好。但从房间的装饰可以看出来,这个老太太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客厅有一个转角布艺沙发,上面铺着绿绿的布垫。沙发左边靠墙,是一个椭圆形的饭桌。右边有一个小孩子写作业的小木桌。客厅的地板虽然有些陈旧了,发白了,但地面很整洁,没有一丝纸屑脏东西。
“快请坐,快请坐。”老太太身穿一件桃红色的毛衣,一看就是自己编织的,针脚虽然整齐,但和商店里卖的那种机械针织毛衣,还是不一样的。
她走到厨房去倒水了。
黄妮和小华坐到了布艺沙发上。
沙发左边,有两个门,一看就是两个朝阳的卧室。门框的漆都已经脱落了,门是紧闭的。
“来来来,请喝茶,还有水果。”老太太说着当地的山西土话,热情地帮她们削起了苹果。
“请问,你们是马小理工作的那个公司的人吗?”老太太问。
“阿姨,我们是华城心海心理诊所的医生。我是诊所的负责人。”黄妮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哟,怎么是心理诊所?我家儿子不是在心理诊所工作啊。”老太太戴上老眼镜,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抬头对黄妮说。
她的眼睛很大,很美。虽然四周已经皱纹密布。
她的脸庞很端正,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人。
看着这双眼睛,黄妮不禁想到了马小理。马小理长得很像他母亲。
“是的。阿姨,您儿子不在我们诊所上班。他是在一家化工集团上班,当秘书。”黄妮害怕刚接触就和盘托出,会惊着老太太,便回答的很谨慎。
“是的,是的。我听他打电话说,很受老板器重呢。我家小理,很能干,初中生就能到总裁办公室当秘书,而且工资不低呢。”老太太舒心的笑了起来。
“可是,他和心理诊所,有什么关系?”她问。
“是这样的,阿姨。马小理现在还和你们联系吗?”黄妮问。
“好长时间没有他的音讯了。大概也有七八年了。自从他当了总裁秘书后,就不联系家人了。我想,是不是孩子嫌我们太土气,不能给他长脸啊。所以,我们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系。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是男子汉了,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对他没有什么用处了。”老太太说到这,有些伤感。
“那他也没有写过信,或回过家?”黄妮问。
“没有。他一直没有给我写信,也没有回家。唉,我们这里吧,也不时兴写信什么的。”老太太说。看得出来,她为儿子不再和她联系有些生气,伤感。
“那电话也没有打过?现在通讯
多发达啊?”小华问。
“咦,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听了小华的问话,老太太突然回过神来。
“你们不是他公司的,你们是心理诊所的医生。莫不是……莫不是我们家小理生病了,生心理毛病了?”老太太狐疑的问。
“阿姨,情况是这样的。我是马小理的医生。他从去年开始,患上了焦虑症,就到我这里来看病。”黄妮解释道。她尽量每次少说一些,说慢一些,给老太太一个回旋的思索的时间。
“焦虑症?什么是焦虑症?我家马小理果然生病了?”老太太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惊慌的表情。
“阿姨,你别着急,听我慢慢和您说。”黄妮看到老太太着急了,于是便平心静气的把马小理得焦虑症的前期表现和老太太说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不和我们联系。原来是生病了。”老太太脸上忧云密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