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到最后也没有抢到凤倾阑手上的春宫图,带着无限遗憾的心情走进厨房做早饭去了。她一定要把书架上剩下的书检查一遍,绝对不能再让凤倾阑看到第二本。
“咳咳。”
又来了,云楚低着头扒着饭,默默地回忆这是自己师父第几次咳嗽了。果然,她就说,以张子笙那种性子,怎么会来一趟什么都不做呢。很显然,自家师父原本像白莲花一样的身子如今更是风雨飘摇了。
等会儿弄个鸡蛋酒,听说治喉咙痛,咳嗽什么的都挺有效的。
不过,拿她所酿的酒就为了治个风寒,是不是有点儿奢侈了。云楚一边纠结,一边把酒倒进锅里煮,看时间差不多了,打了个鸡蛋进去,哗哗搅了一通,在家一匙白糖,对开水冲淡后端着一整锅放在凤倾阑面前,连只勺子都没有。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
凤倾阑抬了抬高贵的眼皮,懒洋洋地靠在竹椅上,金嗓子一开:“这是什么?”
“鸡蛋酒。”小徒弟诚实的回答,再加了一句解释,“是民间的偏方,治风寒效果挺好的。”
凤倾阑有点嫌弃,漠然的说:“为师教了你一个月的医术,成果就是这个?”
云楚不理解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家师父在不高兴什么,“是药三分毒,徒儿觉得还是食疗更好些。”
“唉。”凤倾阑郁郁地低下头,吐出一口浊气,“爱徒真是太天真了,学医者,岂能长时间靠书本学习,为师难得给你实践的机会,你怎么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呢?”说着还万分可惜地摇摇头,十分不情愿地端起整只锅,也不顾是否烫,就这锅口豪饮起来。
云楚一瞬不瞬地盯着凤倾阑的动作,心里感叹:怎么同样的动作,有人做起来粗俗不堪,有人做起来就觉得潇洒不羁,优雅豪放呢?
当然,某人说的话,她就直接选择性忽视掉了。
拿师父大人的身子练手,她是不想活了么!
“味道不错。”凤倾阑放下变空的药锅,没什么表情的夸奖了一句,顷刻,又盯着云楚,却不说话。
小姑娘被看得心里发毛,去拿锅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若是凤倾阑的脸上像平时一样带点笑意,云楚肯定很乐意被他这般“深情”地凝视,顺带附上脸红心跳加尖叫——但现在,她可看不到自家师父脸上有啥和蔼可亲的表情。
“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大约是云楚姑娘那恐惧的小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凤倾阑大发慈悲地移开了视线。
云楚松了口气,迅速拿起锅子,讨好地笑笑,“师父,徒儿先去收拾,您老好好休息。”
“阿楚。”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