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阑眼中温情一闪而逝,依旧是一脸风淡云轻。
街上,气氛阴沉得压抑,偏偏师徒俩都没有察觉,一路走到扬州最负盛名的醉花坊。
寂静雅致的厢房内,师徒俩点了几道特产,一壶小酒,吃得有滋有味。先忽略云楚时不时瞄向凤倾阑身后的狐疑目光。
“爱徒怎么一脸做贼的模样?”
“过奖过奖……”小姑娘腆着脸,转而又问道:“师父怎么又把‘凤妍’拿出来了?”似乎自从进了扬州,云楚很少再见“凤妍”了,她从心里不喜欢这把琴,总觉得它对自己有敌意。但如果说一把琴对自己有敌意,又有谁会信。
凤倾阑微微一笑,瞬间醉了一室光华,“爱徒不喜欢么?”
“自然……喜欢的。”
“为师,也很喜欢。”凤倾阑仿佛有些喝醉了,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些红润,一双狭长的眼有些迷离,洁白的手扬起,轻轻地拂过眼前人儿的脸颊,“今天是爱徒的生辰呢。”
“师父……”云楚红着脸,看着如此亲切近人的凤倾阑,有些不习惯。
“嘘。”一根修长柔滑的指抵上红唇,另一只手,滑出一串珠子。云楚甚至来不及看清,便见它已缠上自己的手腕,一瞬间,衣袖敛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许看。”
云楚整个人陷在凤倾阑的怀中,晕晕乎乎的,早就被美男计骗得团团转了,但手下意识地抚着手腕,却感觉一阵光滑,珠子呢?疑惑地抬眼,是凤倾阑似笑非笑的眼神。
“爱徒莫急,还有可以看的礼物。”
“啪啪。”
拍手的声音。
凤倾阑依旧是那身素白的衣衫,便宜的料子,但此刻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绝无可攀的贵公子,只见一个云楚从未见过的男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凤倾阑挥挥手,那人便放下东西退下了。
“打开看看。”
云楚依旧有些蒙,瞅瞅自家师父,却见对方举起酒盏,挡住了自己的目光。她心中一暖,像个孩子那般伸出手,将盖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裙。
云楚颤抖着双手摸着裙子的料子,一遍又一遍,嗯,很舒服。
讨厌,眼睛进沙子了。
好想哭。
哭了。
“喜欢吗?”
云楚激动得不能自己,只得拼命点头。
“哧,爱徒真是容易感动。”这话,实实在在地打趣,却隐隐有着一丝寂寞。
“呜呜,可、可是,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收到生辰……礼……呜呜,师父……你真讨厌……我都没这么——哭过。”
“阿楚……”
“嗯、嗯……”凤倾阑俯身,唇,轻轻地映在云楚的额心上,那许久不见的命运花,又开始发出淡淡的光,一红一绿,相互交融。
那一瞬,凤倾阑的眼神深得可怕。
“阿楚,以后为师的生日,也要让为师这般感动哦。”
“砰!”一声巨响……滔天的白烟弥漫了整个街道,唯有那一对白衣师徒,临尘而立,悠扬自若。
我回来了,再申诉一遍,我不会弃文,是真的忙,亲们要是喜欢《楚天劫》,寒假可以正式看,现在忙着期末考,真心没法更,要死的六本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