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蒲鸣欢瞪向长孙玉璇:“我怎么你了!?”忽然注意力转移到她那上下都有伤的脸部和脚背,倏然反应过来:“噢…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来报复的!”
“报复?本小姐这次还真没你想得那么恶劣不堪!可是你把我整到如此境地,不论是否有意无意,难道不应该道歉并作赔偿吗?”长心眼儿学聪明的长孙玉璇,倒是没傻愣着使强硬手段,学会了以柔克刚。
听到这里,蒲信的脸色忽地一变:“鸣欢!”
“啊?爹…哎呦哎哟!”还没反应过来的蒲鸣欢下意识应声,紧接着便只感觉到耳朵猛然一疼。
原是被火冒三丈的蒲信,给死死提溜着打圈儿转:“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冷静啊!太过冲动的师父不是一个好魔鬼!”
“叔父…”
路延和高葵连忙上前阻拦,一人一边,牢牢拉住蒲信的胳膊。
“我没干嘛!哼哼哼…我疼!哎哟!爹…”耳朵已经被拧得泛红的蒲鸣欢,只能随着蒲信的力道转圈小跑。
“今天不给我交代清楚!就别想算完!”蒲信一边威胁吼喝着,再次加重了手劲。
蒲鸣欢疼得满地跺脚,只好妥协:“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
“快说!!”蒲信的手上这才松了些,但仍然没撒开。
“我…我…我说不出来…”蒲鸣欢欲哭无泪。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蒲信也不薅她的耳朵了。直接反抄起扫帚把儿,照准蒲鸣欢的屁股挥过去。
“啊呀!疼!”
“哈哈哈…活该!让你老是跟我唱对台戏!”长孙玉璇见此情形,简直喜不自胜,乐得嘴巴合不拢。
这下可忙坏了路延和高葵两个人,一直在蒲信屁股后头跟着跑。
“啧啧啧!看这事儿给闹的!”一位去食铺打酱油的老伯,拄着拐杖自蒲府门口经过。只觉惨不忍闻,不禁感叹。
“您看着吧…就蒲信那十四属相的脾气!哼!不打个半死也得脱层皮!我是整天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声儿下饭的…”住在隔壁的老朱是家中老大,听到动静。也顺带踮着脚尖瞅了一眼,当即摇了摇头。
魏禾靠在柱子上的脑袋,稍稍轻侧,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神色虽然淡定无常却在失神,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正躲着挨打,到处上窜下跳的蒲鸣欢,不经意间看到魏禾朝幸灾乐祸的长孙玉璇走了过去。
蒲鸣欢立刻举起双手,回身的瞬间呐喊出一声:“爹!是我!是我为了报复长孙玉璇,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捅下来了一个蜂窝!所以她才被蛰伤的…”
魏禾的步伐停顿,下意识投望过去。
而长孙玉璇等的就是蒲鸣欢这一句认罪的话,她即刻打起了精神,单只脚跳下,欣喜若狂:“可没有人逼你!这下是你自己亲口承认了!”
“对对对对!是我是我就是我!”蒲鸣欢小鸡啄米似的奋力点头,要死就死个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