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人身高力壮,要搁平常,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为保险起见,她没有采取进攻,而是只做防御,蓄积最后的力量。
但她没有多少时间,虚耗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江岩柏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给她点颜色尝尝,否则她不会主动出手的。”
两人犹疑了一瞬,但见江岩柏神色凛冽,终归还是更忌惮他。再出手时便用了全力。
江客的名声在训练营里一直被人盛传,从十岁开始,即便重伤,她都从未失过手。多少人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无数次臆想过打败她后她在自己身下受辱的样子。可但凡存了这种心思的人,下场通常都很惨。
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把这女人降服,他们就可以在训练营里吹嘘好一阵。
想到这一点,两人脸上均露出龌龊不堪的意味。
江客不耐地阖了下眼,声音像是淬了寒冰,冷傲张狂:“少想一些肮脏的事,还能少些痛苦。”
一男人促狭地笑:“三小姐,我们可惦记你很久了。”
说着,一记回旋踢凶狠地攻去。
江客眯眸,翻身一跃,再次避开。空隙间,她扬手拔下头顶的银簪,借着男人反应的一霎,直直对准男人的胸骨,飞快刺入,并用力一拉。
男人刚要做反应,胸腔霎时袭来撕裂般的剧痛,下一瞬,只听一声惨叫,男人直挺挺倒地,疼得抽搐不止。
另一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动作迟滞几秒,警惕的目光移向江客手里的银簪。
那上面没有血迹……
江客漫不经心地掸掸衣袖:“老娘是受伤,可反应能力还是有的,以后动手前多用用脑子。”
旁侧的男人清楚失败的后果,几近全力再度向江客攻来。
江客吁了口气,侧身一躲,倏尔借他长臂一蹬,直接踩到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一怔,女人速度太快,一时间他竟忽视了她的重量。
江客佞笑,银簪随之落下。
男人只觉银光一现,头盖骨瞬时传来破裂的剧痛,下一秒,认命般地昏死了过去。
江客跃身一撤,稳稳落地。
江岩柏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没想到,江客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轻松放倒两名严格训练过的高手。
那人的话果然没错……
江客舌尖扫过下齿,笑容恢复一如平常的淡薄:“江董,我的杰作你可满意?”
今天她戴的是一支扁形银簪,末端部分早就被她打磨得如同刀刃一样锋利。
最适合用来……切割。
江岩柏没言声,一双圆目沉敛郁怒,抬手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
江匋拢紧眉宇,对刚刚的一幕十分讶然。
江客习惯用贴身物品防身,尤其是发簪,这点她知道。只是这两男人虽然均被刺伤,却不见有丝毫血迹。起码,短时间内没发现。
她刚刚……伤的是一具鲜血流干的尸体吗?
“你从来都不用的那招是什么?江客。”
江匋对此萌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言辞间掩饰不住的兴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