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了,都饿了吧,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说。”无忧笑着说道,一家人像从前一样,围坐在桌上,有说有笑地吃罢了饭之后,如意便和阿诚带着孩子们回家了。
“你的伤可好彻底了?怎么这么快就赶着回来了,也不多休养几日?”房中只剩了无忧和赵元朗两人,无忧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耽搁的时间久了恐生变故,再说这一路上不过是平平安安地赶路,又不用打仗,不甚辛苦,便回来了。”无忧见赵元朗脸色不似之前那样苍白,伤口也恢复了得差不多了,才彻底放了心。
“我刚刚见了大臣们,他们都说你监国三年,事事都处理得周到妥帖。我行军在外,多亏你坐镇临淄,为我免去了后顾之忧。”赵元朗说着,起身向无忧行了个礼。
无忧笑着说道:“还是你这个先生教得好,朝中的大臣们也都是忠直之人,各个尽忠职守,用心辅佐,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赵元朗笑着说道,“我看国泰那孩子三年未见,倒更稳重了。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他可有好好读书?”
“这孩子比你当年可强多了,读书习武都极刻苦的,师傅们也都说他很聪明,将来必成大器的。他虽只有十二岁,但比一般孩子成熟稳重得多,我看再过几年,你就可以放心让他历练历练了。”无忧笑着说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赵元朗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一阵难过,无忧见了,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太快了。”赵元朗答道。无忧听他这样说,自己也伤感起来,连忙岔开了话题。
“我听说你这次回来,也带着王善一起回来了?”“是,一则我的伤一直是他负责调治的,带他回来也好继续开方调养。二则我在他观中住了十来天,觉得他也算是个得道高人,没事想听他讲讲道法。”赵元朗答道。
“这样也好,只是……”无忧说着,想起孟世安来。王善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二人总归还是不要碰面的好,他若是常在宫中,只怕孟世安难免会惹上麻烦。如此看来,只能让他少来宫里了。
“只是什么?”赵元朗问道。无忧回过神来,说道:“只是他是个修道之人,只怕不愿长久住在宫中吧?”“我早就想好了,临淄城中九峰山上原有一座道观,只是许久无人,有些荒废了。我派人去修葺一番,请他住在那里,又幽静,又离我们不远,可好?”
“若是他愿意,这样甚好。”无忧点了点头,想赵元朗也不是个沉迷道法之人,那王善自己也是接触过的,不是心怀不轨之徒,二人偶尔说讲些道法,想来也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