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跟你又说什么了?”陆廷深神色幽暗,浓眉一挑,笑意阴凉摄人,“张助理显然并没有教乖她,封杀这样的惩戒根本不起作用。”
“她说你揪着她推秦淮沐入水的事不放,还让张助理回去收拾她。”徐致眼底掠过隐约妒意,面容维持淡定,“张助理不仅毒打她一顿,而且彻底封杀掉她的模特生涯,她有些和摄影方的合作因此被迫停止欠下不少巨额违约金。日子不好过,说没办法了才来找我,想求求你收手。”
只是因为苏林推秦淮沐入水,就逼的人家走投无路。
况且秦淮沐是他仇人的女儿,是他的报复对象,她的生死荣辱根本轮不到他来在乎。
他斤斤计较的要去做绝,明显非逼死苏林不可。
一点也不在意的话,不至于这么着急为秦淮沐出气。
瞧他嘴角笑得愈渐僵硬,徐致美丽的脸浮现与之不符合的严肃气恼,接着警告道,“你能动得了苏林,却动不了我。只要我想对付她,光是方法任何一种都要比上次还要恶毒新鲜百倍不止。”
“不要动她,不许动她。”声线微沉颇具迫势,陆廷深的双眼如寒川决堤透露出从内到外的冷酷,“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反正她人是我的,你直接找我或找她解决,没什么两样。”
如果能够交换,徐致甚至想,她若不是徐氏千金该有多好。
不,不对,应该更准确来说,她想的是如果她是秦淮沐那女人该有多好。
就算那女人是陆廷深满心报复的对象,受过屈辱践踏,可只要一设想到那女人居然会让残忍无情的陆廷深说出护短的话,她嫉妒得几乎快要发狂。
偶尔她还会设想,陆廷深自从十岁目睹丧母悲剧,虽身处豪门但童年未必快乐。
她能感觉,他对女人像是慢慢生了排挤感,轻视感,尤其看不起“艳屋”那些一女共侍多夫的女人。
尽管他在结婚的两年里对“艳屋”流连忘返,可皆是抱着玩玩的念头,似乎能在这种事上戏耍某些女人下贱的本质。
徐致正要开口,碰巧陆廷深的手机响起来,他瞟了一眼屏幕犹豫几秒,然后看也不看她走到角落里接听。
是阿邦的电话。
“深少,已经把苏林绑来仓库,您看,下一步怎么办?”阿邦擦了擦额头方才拖拉苏林时流下的汗,站在仓库小窗口吹风,踢了一脚中迷药昏厥的苏林,“要不要趁早解决掉这娘们?”
“等我过去。”
陆廷深淡淡看着脸上挂着疑问的徐致,慢悠悠挂断电话。
方才他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徐致仿佛猜出了个大概,瞬间觉得怒火难消,“人家被你整的够惨了才来求我带她一起去找你,不过一小模特,犯得着你穷追不舍折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