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秦淮沐款款逸动着干裂发白的唇,惊恐万状的身躯拼命向往后退。
奈何膝盖噬骨钻心的疼,喉咙滚烫嘶哑,她想跑想喊叫却无能为力。
“什么你们我们的。”
优雅的嗓音荡漾着几分嘲讽,秦淮沐望向声源猛然眼睛睁大,心中一震。
徐致身着亮片白裙从面包车副驾驶的位置下来,悠悠走近之时,美丽的双眼不忘细细打量着这座别墅。
秦淮沐是见过她的,四目相对已然叫她深刻察觉出徐致浓烈的仇恨。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没等来陆廷深,倒等来他的太太,这算不算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你应该认识我。”
徐致轻轻捏起她的下巴,精致的面孔露出诡异的笑容,甚至脸色因怒气扭曲变形,一阵青一阵白像极了追魂夺命的“妖怪”。
秦淮沐自然猜到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该来的总会来,横竖藏不掉,因此多余的解释都没,只答了一个字,“是”。
徐致却以为她是不屑置辩,被嫉妒冲昏头脑反手就给了秦淮沐一个耳刮子。
秦淮沐苍白若雪的脸颊顿生红痕,浓密睫毛挂着点点晶莹,那一副委屈模样落在徐致眼里完全被当做成是她刻意的矫揉造作。
想到陆廷深整日对着这张脸蛋,直叫徐致气恨的悔透,就应该顺手带把刀子过来的,不然现在早就能划破她的臭皮囊。
“既认识我是路廷深的妻子,你怎么还敢贴上来。果真爱当情妇的女人都依仗着你这般柔弱无辜的脸,自以为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是吗?住进这么大的别墅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是吗?”
脸上火辣辣的,不由让她想起酒店那次挨陆瓮平的那一巴掌,两者相较,使的力气分毫不差对方多少。
秦淮沐在晨时凉意纵横的空气里瑟瑟发抖,她想解释她并非陆廷深的情妇,她并非类似于那些满心攀附豪门的女人。
可是牙齿和呼吸都是抖着的,额头滚烫加之过度疲惫疼痛,这些已然不能让她态度正常地去思考着如何应对如流。
尽管她知道徐致将她视作情敌即将进行打击报复,可是她和陆廷深的仇恨故事太长太苦涩,秦淮沐也不知从何处开口。
瘦弱的身躯终是承受不住精神心理的双层折磨,她似乎是被逼到悬崖绝壁,与那道万丈深渊跨越不去反而晕了过去。
徐致瞧了瞧手表,一番和她软磨硬泡几近七点,于是使了个眼色,阿龙和带来的三四个兄弟立刻抬着秦淮沐上了面包车。
陆廷深用完早餐正准备出门先去陆氏处理掉一些琐事再去别墅看看秦淮沐,他不相信那样柔弱的小女人会真的坚持到他回去。
他想要的,不过是借此消磨掉她坚强的意志罢了。
快出门的时候,陆廷深却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
是的,这份异常在于他今早居然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见过徐致。往常徐致总是会亲自做早点或者陪他用餐,极珍惜他在家里的每一分每一刻。